眼裏好像藏著一汪深海,看不清喜怒哀樂。

冷靜深沉,也成熟吸人。

正是冷大少。

藍顏穿著輕薄的短袖長褲睡衣匆匆下樓打開門,“冷先生,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睡衣雖然帶有胸墊,可鬆鬆垮垮的還是帶了一絲旖旎。

冷熠森指尖夾著煙,清清淡淡的眸光有點凝。

他扔掉煙,用腳碾滅,“你以後可以叫我的名字,熠森。”

藍顏羞紅臉,“熠森,你先進屋坐一會,我收拾下就可以走了。”

冷熠森點頭,邁著長腿就進去了。

屋子不大,六七十平的樣子,但很高,做了兩層。

從外麵看裏麵,一覽無遺。

一樓正中有兩把單人木椅和一個黑色圓桌,最裏麵有一個開放式吧台和一個牆麵明顯凸出來的小洗手間,看的出來都是自己改造的,原因恐怕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庫房之類。

其他就都是畫。多,但也很整齊。

二樓目測就三十平左右,一樓的一半麵積,是用鋼板隔出來的閣樓。

上麵空蕩蕩沒有遮擋,可以清楚的看見拉著白色帷幔的床和掛著衣服的簡易衣架,還有一個小布沙發和一點零散東西。

冷熠森不由想,她和方思遠那小子在上麵做過親密的事嗎?那閣樓會響嗎?

鼻尖有淡淡的顏料和墨水味。

屋裏都是畫,最多的竟是國畫。

他記得送到他手裏的照片,她畫的大多是濃墨重彩的畫。

藍天勝確實挺偏心的,大女兒開自己買的五萬電動車,二女兒卻開五十五萬的寶馬,小兒子就是一百多萬的跑車。

難怪這小女人寧可住在這麼寒酸的地方,也不願住藍家別墅。

溫和寡言卻有骨氣,讓人看輕不了。

冷大少坐在小沙發上,可以清晰的聽見小女人裏麵衛生間放水洗漱的聲音。

私密空間和隔音真的很差。

藍顏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出來就看見人正在認真看她的畫作。

剪裁得體的襯衣西褲包裹的身姿修長挺拔,很有成熟男人的韻味,就這樣氣場強大的立在她的私人居所,一會還要和她去領證。

藍顏的呼吸無端緊促了幾分,耳尖發紅。

冷熠森轉過頭含笑盯著藍顏,“畫的不錯,以後在我們的新房裏也掛幾幅你的作品。”

藍顏的臉變得粉紅。

心裏突然冒出個念頭,就算這樣的冷大少有什麼毛病,藍芝也會往上撲吧。

也太好看了一點。

活色生香,矜貴非凡。

如果畫他,應該也是很有張力的一副好畫。

藍顏抓住自己飄搖的理智,“冷先…熠森,我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冷熠森溫淡,“你還沒吃早餐吧,先吃點東西再走。”

藍顏胃不太好,常常因為畫畫時間過長忘記吃飯時間導致的。

她溫軟的點頭,“那我蒸個包子和雞蛋,冷…熠森,你吃了嗎?”

冷熠森一向早起,自然是吃了的,可不知道為何,他覺得現在這個氛圍挺好,遲早要一起過日子,相敬如冰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和睦一些。

“給我也做點吧。”

藍顏便快速去自己的小冰箱拿包子和雞蛋去蒸,想了想又用電鍋熱了牛奶。

早餐剛好,牆突然傳來敲擊聲,有男人在喊,“藍顏,給我留點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