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跟她解釋過了,說你昨晚非要拉著我讓我教你演戲,學得太晚了,才會睡不醒。”

鄭欽暗自咂舌,“那我一會演砸了不是更難堪了。”

“有點自信啊小欽寶,怎麼還沒開始就說喪氣話。”

這鄭欽的發型不能弄亂,所以許致淮原本伸向他頭發的手,調轉方向來到了背脊處,輕輕拍了拍。

鄭欽略微有些不自在,還是第一次許致淮這麼叫他,語氣輕和,音色低沉富有磁性,帶著笑意,聽到他耳朵裏是滿滿的寵溺和柔情。

他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很輕,生怕被人聽到一樣,“你怎麼也這麼叫我,別加那個寶字行不行。”

“怎麼?白歌都能這麼叫你,我就不能這麼叫你?”許致淮有些不滿,雙手抱臂,一副鄭欽偏向他人的醋意。

“不是啊,他也沒這麼叫了,我昨天跟他說過了。”鄭欽瞥了一眼某人吃飛醋的樣子,莞爾一笑,“你怎麼連這都生氣,小氣鬼。”

許致淮爽快承認,“哼,關於你的所有,我都非常小氣。”

——

“那邊的別聊了,鄭欽快來,到你的戲份了。”張虹拿著個喇叭朝著鄭欽所在的方向吼。

鄭欽被突如其來的大喇叭聲嚇了一跳,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噗,怎麼這麼容易嚇到。”許致淮勾起嘴角,溫柔的撫著鄭欽的背脊,給他順毛。

感受到背脊上的溫熱,鄭欽緩和了許多,沒有否認那句話,隻說:“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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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欽演戲確實中規中矩,但可能是因為這個角色屬於本色出演的原因,他演得非常自然,台詞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主要他都記得住,對手有時候忘詞他還能提醒一下。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已經很可以了,畢竟從來沒有學過,能不NG已經很好了。

張虹顯然也挺滿意的,雖然沒有誇他,但他也沒有挨罵,跟夢裏的血盆大口不同,張虹還挺溫柔的。

直到跟許致淮對戲,他才意識到,人和人的差距確實不是一般的大,演戲這方麵,許致淮是天上熱烈的太陽,他是地麵的剛冒出頭的小草。

這場戲是在花樓之後,花樓一別,賀知洲對花魁很是心動,但是他第二天再去的時候,老鴇卻說花魁已經被人買走了。

賀知洲很是難過,遊蕩在鬧市裏,卻恍惚間看見那個少俠和花魁在一起,他連忙追上去,好不容易追到了卻沒看見花魁,死纏爛打的跟了一路,還跟著人家住進了同一家客棧,為了防止少俠偷跑,他還睡在了人家房間裏,當然,睡的地鋪。

“哇,客棧是這樣的啊,好小的房間啊。”

賀知洲一路跟在慕容懷錦的屁股後麵,怎麼攆都攆不走。

慕容懷錦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滿臉地不耐煩,語氣不快,“嫌棄你就走。”

“別啊,沒有嫌棄,我這是新奇,新奇你懂不懂,我平時住的房間有這房間的三倍大……”

賀知洲嗶嗶得沒完沒了,吵得他腦銀子嗡嗡地。

慕容懷錦往耳朵裏塞了兩坨棉絮,輕呼出一口氣,總算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