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i!眾所周知,看小說的時候先把腦子拋掉,才能獲得最佳的觀看體驗,你說是吧,於晏。)

河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薑成先天心髒病發,骨瘦如柴且虛弱的躺在病榻上,身上布滿了各種監控儀器的線束。

由於身上布滿線束,此時的薑成蓬頭垢麵,與健康時的年輕小夥判若兩人。

重症病房內安靜得可怕,房間裏隻有薑成一人。

唯一的聲音隻剩下監護儀器正常工作時發出的“滴滴”聲。

而唯一能接觸到人的時候隻有醫生和護士來查房或護理才能短暫的讓薑成感到不那麼孤獨和害怕。

薑成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母親離開後,父親很快就組建了新的家庭。

本身父親對他這個有先天心髒病的樣子本身就不待見,在組建新家庭之後更是對他不管不顧。

好在外婆把他接過來撫養,不然他可能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就得輟學早早走上社會了。

不過這種幸福的日子沒過多久,外婆在他高二的時候也撒手人寰了。

外婆一生隻有媽媽一個女兒,所以老房子被薑成繼承了,還有外婆省吃儉用存下的15萬塊。

不過這繼承的過程也不順利,外婆死後那個生理上的父親一直想要拿走外婆留給自己遺產。

要不是外婆早就看穿了他爸的為人,對薑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輕易相信他的話,不然薑成在他的軟磨硬泡下肯定會心軟。

不然他的處境比現在還要淒慘的多,估計得流落街頭,死了都沒人發現。

如意算盤打空的他竟說出讓薑成對他徹底心死的一段話。

“你要錢要房有什麼用?給你也是浪費,你拿著這些錢也是白白獻給醫院。不如拿給我,你弟弟還小,我還能給你弟弟報個好學校,我養你這麼大,你懂點事。”

嗬嗬嗬,他養?他哪裏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母親在的時候都是母親在一手照顧他,他呢?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喝得酩酊大,醉回來,什麼都不幹,就回屋睡覺。

看著他說這話的麵孔,眼神和話語中都藏不住貪婪。

那一刻薑成對這個生理學上的父親徹底失望。

尤其是剛到醫院被搶救的時候,醫生需要對他進行搶救,但隻有他一個人,所以護士在他手機的微信上找到他父親的電話打了過去。

結果呢,電話一打通,知道是醫院打來的電話之後。

他竟說死就死吧,反正他這條命也沒什麼有價值了。

所以薑成直接起草了一份捐贈協議聲明離世之後所有財產無償捐贈給國家,有用的身體器官能捐的都捐了,遺體也捐出去給醫學做貢獻了。

做完這一切,薑成隻能躺在病床上,長期的臥床讓他腰都有點痛,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能坐起來。

薑成轉過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天空。今天的天氣不錯豔陽高照,天空一片湛藍。

隻是,這樣好的天空和這豐富多彩的世界很快就見不到了吧。

薑成耳邊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他沒有回頭看,因為這個病房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會來。

“薑成,是你嗎?”一個甜美輕柔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聽到這個聲音薑成心裏一顫,很明顯這不是主管醫生和護士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他也不陌生,高中時期有一個人和她的聲音十分相似。

“難道是她?”薑成心裏打了個問號。

薑成轉過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門前站了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一襲法式泡泡袖白色連衣裙,身材勻稱,五官清秀。

“顧曉柔,你怎麼來了!”

看清來人後,薑成驚了。雖然戴著呼吸麵罩,但還是被驚出了聲,雖然虛弱的身體發不出多大的聲音。

薑成怎麼也想不到唯一來看他的竟會是顧曉柔。

顧曉柔是薑成高中時代偷偷喜歡了好久的白月光。

當然不隻是薑成喜歡她,做為育才中學校花之一的顧曉柔愛慕者從班級排到了校門口。一學期收到的情書比薑成高中三年寫的作文總數都多。

像薑成這種小case,能多看他一眼他都樂上好幾天了。

再加上原生家庭影響下導致的自卑和怯懦更加導致薑成不敢靠近。

而且自己還有病,什麼時候病犯都不知道。

雖說薑成的顏值也不差,追他的女生也有,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他覺得有人喜歡上想和他在一起,未來也會因為自己的情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