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們會有專人為您服務,請稍等。”
小夥見夜貓點頭應允,立即開心地掏出手機聯係店裏。
沒一會,出現幾人帶著裝備七手八腳地為夜貓搭好帳篷,安置好所有露營用品,包括洗漱用品和食品等。
“這位先生,請您注意以下幾點……”
為夜貓生好火,小夥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當地相關的法律法規,收錢後幾人就道謝離開了。
見他們離去,夜貓便試著為自己煎了一份牛排,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看著夜幕漸漸降臨,他邊吃邊吹著晚風感到心情無比暢快。
夏初的海邊,黃昏時分,天空中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橙紅色,仿佛被即將沉入海麵的太陽輕輕抹過。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著沙灘,發出低沉緩慢的聲響,像是在訴說一個古老而蒼涼的故事。
一大一小兩個帳篷孤零零地立在沙灘上,背後是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前方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混合著海水的鹹濕味道,仿佛要將人的思緒吹散在這無盡的黃昏中。
篝火在海風中搖擺,火苗時而明亮,時而黯淡,像是在掙紮,不甘這即將燃盡的生命。
火堆旁的沙地上散落著幾根燒得焦黑的木柴,似在訴說著一場場已經結束的故事。
火焰的炙熱驅散著夜間的寒意,搖曳的火光在這片寂靜的海灘上顯得格外淒涼。
帳篷上一次的使用者或許在裏麵裝滿了歡聲笑語、希望和夢想。然而此刻,隻有夜貓陪著它們,氣氛十分孤冷。
夜幕緩緩降臨,遠處的天空已變成深藍,隻有天邊還殘留著一絲光亮,像是一天最後的告別。
站在這片空曠的沙灘上,夜貓心中的悲涼與解脫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已結束,又仿佛一切才剛剛開始。
黃昏與夜色交替間,心中的負擔似乎被篝火燃盡,隨風飄散。悲涼中,透出一股解脫的輕鬆感。就像所有的掙紮、所有的痛苦,都在這片安靜海灘上得到了釋懷。
輕柔的海風帶走了夜貓腦中的一切喧囂與紛繁,讓它們在這無聲的黃昏中化為虛無,隻留下了眼中點點星光的清明。
“結束了,都結束了……”
“莉香走了,美惠也……”
“好吧,美惠半年後也將……”
對夜貓而言,她倆都是過客。
他不再多想,而是聯係上了佳雪,二人又進行了一番甜蜜的對話,隻不過夜貓沒說之前河穀家對他的態度。
他能對過往釋懷,奈何此時遠在東京的美惠卻無法放下。
這些天她無數次想要聯係夜貓,想向對方說明山口組為什麼對他動手,求他原諒老爸的衝動,求他回來工作。
但不管怎麼冥思苦想都無法找到足夠的理由,組織好適合的語言。
“哎,這可怎麼辦?貓醬已經走三天了,三天了呀……”
她急得在陽台團團轉,東京絢麗閃爍的夜景此刻在她眼裏分外紮眼,
“要怎樣才能勸貓醬回來工作?公司不能沒有他,我也不能……”
美惠越是著急腦子越亂,完全沒了之前的沉穩老練。
一旁的山口部長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兒幹著急,隻得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衝動造成了如今的局麵,但要他向一個晚輩道歉,特別對方還是個中國人,低頭認錯萬不可能。
“美惠啊,要不,爸爸給白羽打個電話吧,讓他先回來工作,我再單獨和他聊。”
終於,他開口說話了。
“白羽他會因為父親的電話就乖乖回來嗎?而且,你要和他說什麼?”
美惠不相信夜貓會聽老爸的話回公司,更不相信他會不計前嫌。
“白羽不是猜到打他的人是山口組的了嗎?那我就承諾為他撐腰,出麵解決這事並保證不再發生。”
山口部長可不想承認是自己派人動的手,而是想混淆視聽把自己撇幹淨。
“父親的意思是,你要找人扛下白羽被打的事?”
美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老爸是準備甩鍋了。
“咳咳咳,那個嘛……我這是給白羽一個說法,隻要這事解決就好了嘛。”
山口部長雙手一攤訕笑道。
“父親你準備讓誰攬下這件事?難道是赤木嗎?那可不行!”
赤木是奉命行事,美惠沒想過要出賣他,表示堅決反對。
“爸爸怎麼會讓赤木……”
山口部長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了自己的主意,
“咳咳咳,我已經想好了,還是讓那個法國人來背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