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幾人的方向隱約飄來幾句對話。
“前輩,你剛才太帥太勇了。”
“少廢話,會館的車什麼時候修好?偏偏車壞了又趕上高峰時段出門,出租車都叫不到來坐電車。”
“哎,快了快了,今天晚飯前應該能修好,沒問題的。”
……
幾人越走越遠,直至聲音消失。
“小關級力士?”
名片上印著“荒鷲山”三個字,旁邊是一串聯係方式。美惠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她看著手中的名片,腦子裏快速檢索著自己認識的相撲選手。
由於平時不關注相撲這個運動,幾經努力她還是放棄了。
“比賽?力士?”
美惠喃喃自語,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內心驚魂未定甚至感到後怕。
那些混混的猥瑣嘴臉讓她感到厭惡,她無法想象,如果沒有荒鷲山出現,自己會遭遇怎樣的危險。
今天能安然無恙,全靠這個陌生人及時出手。美惠緊握手中名片,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當麵感謝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課長,原來課長你真的在這,你沒事吧?”
還在美惠發愣的時候,石田帶著幾個山口組“大同會”的人找到了她。
“石田?你們怎麼來這了?”
美惠看著這個保安隊的副隊長來找自己有些意外,而石田帶著“大同會”的人讓她更意外。
原來秋奈打不通美惠電話,見夜貓也沒來,以為他倆在一起,便直接聯係夜貓,然而得到的消息卻讓她大吃一驚:
“納尼?白羽君你,你走了?去哪?”
……
“辭職?你今天都沒來公司怎麼辭職?什麼時候辭職的我怎麼不知道?騙人的吧?”
……
夜貓沒說自己在哪,隻說今天大早就離開了東京,這讓秋奈更慌了:
“白羽君,你,你真的要辭職?課長現在還沒來公司,她一定是去找你了,你跟她說了什麼?”
夜貓想了想回應道:
“我……我說我已經……東京站,你去東京站吧,美惠小姐或許在那。”
沒等秋奈再說什麼,夜貓已掛了電話,於是便有了石田來東京站找美惠的一幕。
“課長,是這樣的……”
石田把接到赤木隊長的任務,要求他來東京站找人的事說了一遍。
赤木在電話裏特意交代要帶山口組“大同會”的人,而不是公司保安隊的人。至於為什麼這樣安排,赤木沒說他也沒問。
“好了,我們走吧。”
美惠想到是秋奈找不到自己才聯係的赤木,她不再多想,隻是順勢把長發理到前麵擋住通紅的雙眼。
“等等……”
美惠正欲和石田等人離開,想著欺負她的幾個小混混,牙根咬得哢哢作響,憤怒到無以複加,
“你們去找幾個人,把他們帶到公司地下車庫的房間來。”
她把剛才那幾個混混的衣著打扮和相貌特征說了一遍。
“忍一時咬牙切齒,退一步越想越氣。”
剛才的驚魂未定和內心的屈辱讓美惠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她一向自信、冷靜,但這次遭遇徹底擊潰了其心理防線。
此刻美惠心情極差,夜貓的離開已經讓她感到無比失落,而這群混混的調戲更是徹底點燃了她內心的怒火,誓要好好教訓那幾個混混。
“是。”
石田領命帶著幾人順著她指引的方向快步離去。
美惠回到辦公室,秋奈趕緊迎上,一臉憂傷:
“課長,白羽他……真的嗎?”
“嗯,他走了,離開東京了……”
美惠癱坐在椅子上,淚水再次忍不住滑落。
“課長,這可怎麼辦啊?白羽他……他還沒辦離職手續,不能算辭職的,是不是啊課長。”
秋奈也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大半年的相處讓她同樣舍不得夜貓離開。
“對,不算,他還是公司的職員,還是我的係長。”
美惠痛苦地閉上雙眼,任淚水肆意流淌。
石田這邊,他帶著幾人憑借著美惠的描述,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那幾個混混並未走遠,正聚在車站附近的一家居酒屋外吞雲吐霧,絲毫沒察覺危險來臨。
“剛才那幾個大個子是山口組的嗎?”
“人胖胖的,更像相撲力士,山口組平時也練相撲嗎?”
“那個小妞呢,真是山口組的嗎?”
“不知道啊,看著不像,我沒看到她身上有紋身。”
“就是,這要脫了衣服才知道。”
“哈哈哈……”
就在他們猥瑣調侃之際,石田悄然出現在他們周圍。
“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