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醬,不用急著告訴我答案,我……願意等。”
美惠打斷夜貓的話,給對方也給自己一個緩和的氛圍。
夜貓抬起頭,看著美惠那溫柔的眼神,心裏一陣感動。
他點點頭,拘謹回應:
“謝謝你,美惠小姐,其實……”
“好了貓醬,你不用說什麼,我都懂。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中午你可要多吃一點啊。”
美惠誤以為是自己太著急而讓夜貓太緊張,才氣氛如此尷尬,她要給彼此主動降降溫。她願意陪伴在夜貓左右,慢慢走進對方心裏。
午餐時間,美惠一個勁地招呼夜貓,夜貓則表現拘謹,全然放不開手腳。
好在秋奈隻顧開心地吃吃喝喝,絲毫沒發覺二人的不對勁。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夜貓身心俱疲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心情複雜。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美惠說自己和佳雪的事,回想對方當時那炙熱的眼神,內心自覺陣陣不安。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然激怒了美惠,是不是就等於得罪了山口組?那就太糟糕了。”
想著不怒自威的山口部長,想著赤木隊長和一群保安隊員,夜貓背脊發涼。
對方要是一擁而上自己絕不是對手,何況不一定隻是徒手較量。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屌一槍撂倒……”
夜貓越想越頭皮發麻。
雖然他現實中接觸的山口組成員表麵都很和善,可那些都是有公開合法身份的人員,平日裏不可能表現太多的江湖氣。
萬一對方翻臉,夜貓相信山口組可不會慣著他,自己這點實力宛如海浪裏的一片孤舟,隨時會被一個大浪給拍死。
“這都什麼事啊,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夜貓拍拍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或許,接受佳雪那一刻就注定要麵對這樣的處境。”
他很慶幸自己白天忍住了,沒脫口而出挑明自己和佳雪的關係,美惠要是認真起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算算時間,拓海應該把我家的態度跟河穀社長說了吧,怎麼現在還沒接到電話,難道北海道那邊有什麼變化?”
早上拓海表示會跟河穀直樹轉達夜貓一家對入贅河穀家的表態,按理說此時對方應該知曉,但電話遲遲不到讓他有點心虛。
“難道河穀家有了什麼新想法?還是他們對這事出現了內部分歧?”
夜貓不懂拓海被河穀社長臭罵一頓,他並無轉達消息。而自己也不好馬上問佳雪,隻得無奈等待。
這未知的狀況讓他有些焦急,如果某天非他本意激怒了山口部長,自己又得不到河穀家的庇護,那形勢就很不利了。
“而且河穀家的勢力主要在北海道吧,我要出事他們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看來這半年隻能盡量低調些。”
夜貓打算等佳雪回國就去北海道工作,但目前這局勢,他沒得選,隻能多多收斂。
“呯呯呯~~”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把正在專心思考問題的夜貓嚇一大跳。
“臥槽,這龜田老兒真是陰魂不散。”
夜貓用腳趾都能猜到來人必定是龜田大叔。
“嗬嗬,小貓,你兩周沒回來,是不是去玩了?”
似乎有某種預見能力,龜田每次都能精準猜到夜貓的動向。
“你又知道……哎,是,去了幾個地方,剛回來。龜田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還有什麼事,該交房租了。”
龜田邊說邊伸著腦袋看向房間,
“上次我看見個女生在樓下等你,以前沒見過,人挺漂亮的,今天沒帶回來嗎?”
看著他猥瑣的表情,夜貓心裏堵得慌:
“哪有,我一個人回來的。”
夜貓清楚他看到的應該是佳雪,那天兩人離開東京去京都,夜貓回公寓收拾行李,佳雪沒上樓隻是在樓下等著。
龜田大叔吸了吸鼻子沒聞到任何香水味,麵露惋惜之色:
“哎,可惜了可惜了,下次要爭取帶回來哦。”
“好了,拿上錢走人,我要洗澡休息了。”
夜貓將十萬日元拍在龜田手裏,下了“逐客令”。
“小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梨梨佳演出咯。”
拿到房租的龜田大叔並不計較夜貓的態度,而是屁顛屁顛,哼著小曲離開了。
而回到家的美惠並沒閑著,精神十足不斷翻看手機,努力尋找著什麼。
“貓醬,我要你看到我可愛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