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被爺爺訓斥後回到自己書房裏生悶氣,他眉頭緊鎖,思緒煩躁。

作為河穀家的嫡長孫,他一直以來都被視為家族的未來繼承人。

然而,現在家族成員一致同意讓夜貓入贅,這意味著他這未來的妹夫也會擁有家族的繼承權。

眼看要被分走一大塊蛋糕,這讓拓海難以接受,他絞盡腦汁想著辦法,誓要保住自己家族唯一繼承人的地位。

思索片刻,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河穀拓海,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原來是北海道的拓海君,難得你聯係我,真是稀客,請問有什麼事嗎?”

“幫我查一個叫白羽的中國人,我需要他的全部資料,特別是黑曆史。”

拓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冽。

“白羽?”

電話那頭重複著夜貓的名字,反應略微遲疑,

“拓海君,你確定要查的人叫白羽嗎?”

“怎麼?你認識他?放心,他是個中國人,來日本還不到一年,查他不會觸犯你們的原則底線。至於報酬,我一定按規矩結算,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就好,把基本信息告訴我就行。”

“白羽現在在鹿兒島市,讓你的人今天就行動吧,我要盡快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對了,我妹妹和他在一起,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別誤傷了。”

“明白,請相信我們的能力。”

沒一會,拓海就把夜貓的信息,所住酒店位置,以及一百萬日元預付款發給了對方。

他做完這些,便給佳雪打去電話:

“佳雪,你現在和白羽君在一起嗎?”

“沒有,他回房休息去了。”

“哎,你倆……沒住一間房?”

“哥,你胡說什麼呢?我和他還沒結婚怎麼可以……你想讓我違反規矩嗎?”

“哈哈,沒有沒有,我是怕他對你……”

“哼,羽醬才不是那種人。”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家裏今天商量過了,同意白羽君入贅我們河穀家呢。”

“是嗎?那太好了,嘻嘻。”

佳雪聽到這個消息笑開了花,但感覺好像哪裏不對,旋即收住笑意,

“哎,不對啊,羽醬什麼時候說要入贅?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啊,這是爺爺和父親他們親口說的,不會有錯。”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羽醬剛剛和我在一起,從來沒說過要入贅我們河穀家,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咳咳,這個嘛……長輩的意思是白羽君可以入贅,不過,也要看他是否願意。畢竟中國人和我們日本人一樣好麵子,要不,妹妹你去問問他的想法。如果他願意就按長輩的意思辦,如果不願意,河穀家也尊重他的決定,結婚時還會給你一大筆回禮做嫁妝。”

拓海特意把“回禮”兩字加重語氣,想給妹妹一點心理引導。

“好,我問清楚了就告訴你。”

……

掛斷電話,拓海的心七上八下。

他希望夜貓主動拒絕入贅,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夜貓願意入贅,他就打算“曝光”其“黑料”,以阻止兩人的結合。

在拓海看來,一個人不可能沒有黑料,隻要肯深挖就一定會有。

……

“羽醬,我想問你個事?”

佳雪約夜貓到酒店咖啡廳,二人落座後,她便迫不及待問道,

“羽醬,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結納’(訂婚)?”

“哎,這麼快的嗎?”

看佳雪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夜貓被嚇了一跳。

“快嗎?先

告訴羽醬一個好消息,家裏人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嘻嘻,開不開心?”

沒等夜貓開口,佳雪又說道,

“不過,我們要先確定誰嫁給誰?”

說完,佳雪低下頭,臉紅得快冒煙了。

“啊?這個,是什麼意思?”

和佳雪確定關係後,夜貓還一直有種不真實感,這剛調整好心態又要麵對新問題。

他對這些完全沒經驗,感覺自己一直被一根看不見的命運之繩牽著走。

看夜貓一臉迷茫,佳雪平複好心情,徐徐從頭道來:

“‘結納’就是訂婚,要雙方父母見麵並同意男女在一起,然後舉行結納儀式。男方要送‘結納品’,類似你們中國的下聘禮。”

為了向夜貓解釋清楚,佳雪還研究了中國的婚禮習俗,

“同時還需要‘結納金’,類似於中國的彩禮。”

夜貓聽得一愣愣的:

“彩禮?不是說日本人結婚不收彩禮的嗎?我搞錯了?”

“嘻嘻,羽醬說的沒錯,現在日本人結婚,女方已經不再流行收彩禮,很多時候就是父母雙方在一起吃頓飯就代替彩禮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