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連夜趕路,越走越快、而且毫不疲憊。天剛剛蒙蒙亮,就趕到了岑溪。岑溪鎮上的小商販早就已經出攤了,吳窮掩麵左右瞧著,忽然看到鎮子的告示牌子上麵竟然有一張通緝令,吳窮定睛一看,雖然不是十分的相像,但上麵畫的男女正是自己跟七七,通緝開始的時間正好是在夜闖金嶺的第二天。
吳窮心猛地一沉,快速跑向了蘇府。一進蘇府,吳窮發現、府中很是淩亂,像是被搜查過了一樣。家丁們正在整理著院落。
突然一隻手猛的把吳窮拽向了角落,原來是管家。吳窮剛要開口問問怎麼回事,管家慌忙捂住了吳窮的嘴巴,並比了個噓。然後小聲說道,“小吳子,老爺吩咐我,你一回來,就快去找他。別的什麼都別問。”
管家帶著吳窮來到了宅院深處的蘇神醫的房間,並將門合緊,守在門外。
蘇瀕湖正要開口,吳窮突然雙膝下跪,聲音有些啜泣。“蘇師父,雖然可能現在我沒有資格這麼叫。這雪嶺神兔我捉到了。”說著,吳窮從錦繡袋中把那兔子取了出來。蘇瀕湖一看還真是雪嶺神兔,神情變得有些迷離。
吳窮接著說道,“本來我是托您製作丹藥,醫治我娘的。但是方才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龍潭社的通緝令,我怕再在這裏的話會連累您的,那就此告辭了。”
蘇瀕湖的表情由迷離變得堅毅,隨後大笑道,“你小子,我本來是想找了理由,讓你知難而退,好打發了你。說實話,龍潭社的樂公已經老了,也不管事了。現在龍潭社的是由五位長老,也就是樂公的徒弟們掌控了。這五個人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兢兢業業,可後來,他們也腐化了,互相勾連,任人唯親。將龍潭社的許多珍奇異寶、錢財,都瓜分了。”
說罷,蘇瀕湖歎了歎氣,起身來到吳窮身邊,把吳窮扶了起來。接著又說道,“我早就看不慣他們橫行霸道、飛揚跋扈的樣子了。你教訓了那鼇叔的兒子,我心裏也感到十分痛快。既然你真的捉到了雪嶺神兔,那我也一定為你煉製丹藥,或許這就是命吧。”
吳窮都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怔了一怔,說道,“那蘇師父,我看院子裏麵十分淩亂是怎麼回事?”
蘇瀕湖笑道,“哼,還不是龍潭社幹得好事情。昨天晚上,他們突然強闖進來,說是要搜查要犯,我讓他們放開懷的搜,結果就成了這雞飛狗跳的樣子了。”
“啊!”吳窮心中一驚,“已經知道我在這裏了嗎?那樣那鼇廣可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忽然,管家來報,“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爺,那、那龍潭社五長老之一的林未來了。”
蘇瀕湖喊道,“知道了,你告訴他,我這就來了。”
吳窮知道這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回來的時候沒有跳脫掉龍潭社的眼線。蘇瀕湖,讓吳窮就在這裏待著,哪也不要去。自己今天就要會一會這五長老排名第五的林未。
吳窮不知所措,目送著蘇瀕湖走向了前院。
前院這裏,一位長者頭戴木冠,年紀五十上下,須發漂白。身後還跟著一眾的龍潭社弟子,還有被擔架抬著的鼇廣,正在叫囂。
鼇廣叫道,“快把那小子叫出來,不然把你們蘇府的人都投入丹爐煉了。”
蘇瀕湖來了,斜眼瞪了一下鼇廣,說道,“哎,這不是龍潭社的林長老嗎?怎麼這麼有雅興,一大早的就來我府上做客啊。”
鼇廣嚇得不敢說話,埋下了頭。
那林未卻眼神傲慢,鼻子大吸了一口氣,斜眼睥睨地看著蘇瀕湖,回道,“蘇神醫,你府上是不是新進來了一個家丁,那是前些日子通緝的打傷我龍潭社護法的狂徒。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他進了府中。你看是不是把人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