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巋摸著素月流光的脈搏,“你們兩人的脈象紊亂,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又好像練功走火入魔。我先讓你們安定些。”
“咳咳,那些陰極法術,果然沒錯,韓飆一定就在這裏。”素月以虛弱的語氣說道。
“沒想到,我們這雙霞相合,確實能對付陰極法術,但是看來師父不準我們隨便用,也是有道理的,咳咳。”流光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一段話。
“我說,你們兩個先別說話了,先將這穩脈丹吃下去。還有吳窮老弟,和那邊那個小兄弟,你們去看看那冰魚怎麼樣了?”白巋指揮道。
赤心說道,“吳窮,你的體內脈力很是驚人,但隻是淤積於胸中,致使不能通暢。這應當是修煉時,無人指導所導致的。現在情況危急,時間緊迫,你且張開雙臂。”吳窮立刻照做,赤心拿出一粒黃色種子,握於手中,“黃靈,散而唯一,”赤心默念,隨即一掌打在吳窮胸口。
吳窮隻覺一陣暖流在自己的脈絡中流竄,下腹有一股氣流升騰而起充沛全身,十分暢快。“好,氣脈已通,稍加施展,便可踏水高躍。我們去看看吧。”赤心轉過頭去,向前躍出。吳窮凝聚脈力於雙腿,竟然一躍騰空,心中十分驚喜,大步跟隨赤心而去。
何濤處,他正緊咬牙關,與遠處的蘇荷不斷地修複那被冰魚一次次破壞的水牢。牛二這段時間什麼也沒空想,隻顧著牢牢地控製住這隻魚錨,但隨著那冰魚的反複拍打,何濤與蘇荷漸漸體力不支,砰的一聲,水牢被打破。冰魚一個翻滾,那十條魚錨全部被甩開。
此刻,牛二也隨著那魚錨被甩飛,重重的砸到了一邊。巧了,身旁正是風尊者。牛二皮糙肉厚,隻是覺得有些痛,但並未傷及筋骨。他望向風尊者,見他臉上及手臂上盡皆是黑色的條紋,麵容蒼白,生命垂危,口中流著鮮血。牛二趕上前去,那風尊者自顧自說道,“這可惡的韓飆小子,竟然敢騙我,這九幽同泰雖然威力巨大,然而竟然會反噬使用者,我真是鬼迷心竅,為了超越師兄,竟然上了他的當,哇啊!”
那風尊者伴隨著一聲慘叫口吐黑血,失去了意識。牛二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在濃霧中也未知道他做了什麼?正是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突然感到了一絲絲寒意,一塊塊冰晶不知從何處襲來,起先是一兩塊,而後越來越多,打在船上聲聲作響。
牛二也顧不上被震音、濃霧、水流、還有那魚錨折磨半天的疲憊了,抱起風尊者就向船的另一邊跑去。原來是冰魚催動龍晶之法,卷起陣陣水流,融入體內寒氣,化作片片冰晶,打得各船搖搖欲墜。隻有一號旗艦還能抵擋一陣。
十號船上,白巋正守在素月、流光身邊,為他們輸送靈氣至脈絡中。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此響起。
“素月師姐、流光師兄,咳,怎麼搞的,咳,這麼狼狽啊,咳。要不要讓我這個好師弟來幫幫你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