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在這邊規劃著未來,瑾嬪,哦不,衛才人可是哭的驚天動地。當知道她被貶的時候,腦瓜子一白,倒頭就暈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了,找宮女確認是否是真的之後,她哭得差點沒又暈過去。
本來伺候衛才人的宮人覺得自家主子哭得挺美的,而且以前也是哭得皇上喜愛,現在看自家主子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而且怎麼勸都勸不住,他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個個身子一寒,求著快別哭了,可惜人微言輕,衛才人理都不理。
不知道最後是誰說了一句‘再哭皇上又該下旨降位份了。’輕輕的一句話,瞬間止住了衛才人的眼淚,不過人也因此暈了過去。這暈了,也比連哭帶喊一兩個時辰要來得好,刹那間,伺候衛才人的宮人全都鬆了口氣,趕緊挪住處,等著才人醒了,到了新的住處,再哭也就那樣了,上麵也不會斥責他們辦事不利。
衛才人宮裏的淚流成河,德妃宮裏的劈裏啪啦瓷器破碎聲響個不停。一眾宮人全都趴跪在地上,默默的護著腦袋,一句勸慰的話都不敢說。就連德妃的近身大宮女都盡量的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德妃氣急敗壞的低吼道:“賤人!賤人!賤人!賤人!”喊一聲便摔一樣,滿地的瓜果蜜餞瓷器玉器碎片,慘不忍睹。
因為憤怒,德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發火,此刻已經氣喘籲籲,臉色的肌肉扭曲得厲害。見德妃已經沒什麼東西可摔,如織便慢慢走到德妃身邊:“主子,寧貴人就是被封了位也洗不去她卑賤的過去,她永遠給您提鞋都不夠資格,您為她生氣實在是太抬舉她了。說句不怕主子生氣的話,寧貴人頂天了這一生隻能是個妃,和主子可不一樣。”
德妃淒然一笑,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哼,本宮氣寧貴人幹什麼,正如你所說,本宮出自皇上的母家,乃是聖母皇太後的親侄女,為一個宮女生氣,那是作踐自己!”
頓了下,德妃又急又怒道:“本宮氣的是太後,她是本宮的親姑姑!一點不為本宮著想,還將自己宮裏的宮女親手送到皇上床上,外頭的人會怎麼看本宮!隻是一個浣衣局的賤婢,就生生打了本宮的臉!”
如織看德妃又有發作的趨勢,感覺掃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可摔的東西後,便繼續勸道:“主子,奴婢覺得太後還是向著您的,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您想啊,寧貴人剛剛受了冊封,那邊瑾嬪就貶為才人,可宮裏卻無一人知道真正的發生了什麼。您明日給太後請安的時候,可以私下問問,太後終歸是您的親姑姑,要是被人唆使挑撥,生了間隙可就著了別人的道了。”
德妃一聽,細細一想,對啊,以前她和太後多麼親密啊!自從寧貴人這個小賤婢來了之後,姑姑就和她生分了,一定是寧貴人從中作梗,她明日定要去姑姑那討回來!
沒了脾氣,如織趕緊讓人攙扶德妃去梳洗,看著滿地的珍品,她搖頭惋惜,每次德妃一發脾氣,這屋裏的東西就得換一批。幸而德妃是四妃之一,姑姑又是太後,所以也沒人敢說什麼,隻是這樣,太浪費了!這裏麵隨便一個物件就夠民間一戶農家幾年的開銷了。
想歸想,如織還是很淡定的命人趕緊清掃,然後從庫房裏拿出新的物件擺放。
宮中百態,種種不同,貴妃是最先一個知道寧貴人冊封的消息,皇上下旨之前讓人來支會過她一聲,當時她就笑了出來,看的一邊的盡染雲裏霧裏,心中不禁暗想:主子這是魔怔了吧,皇上封了個貴人,主子還這麼高興?
貴妃把玩著棋子,她確實是高興,但不是因為寧貴人,而是這一世出現了與上一世不同的人物,她期待著往後會更有意思。當初寧貴人出現在她視線裏時,她並沒有多想,隻是寧貴人得到太後喜愛,她才漸漸將注意力放到這個人身上,沒想到還真的出現了不同。選秀,她甚至希望明天就是選秀的日子!
王充媛不同於德妃的暴怒,她則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有些癲狂。寧貴人的出現,讓她想到了清朝一個著名的人物德妃。可明明她才是女主,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寧貴人,還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難道她是女配?!怎麼可能!她是穿越女,穿越女就該是女主!
對,她一定是女主,這一定的個反轉文,她要打倒寧貴人,最後登頂!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就這樣,王充媛在這一刻將寧貴人列為自己最大的目標,什麼貴妃、德妃都得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