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強自鎮定下來,這是父親當初放在她身邊的暗衛,宮中從未露過臉,隻要她不承認,咬準了此人受人指使誣陷與她,皇帝也不能拿她如何。
打定了主意的皇後開口說道:“陛下明鑒,妾身並不識得此人。”
皇帝看了眼身旁的曹全,曹總管會意,走到殿外喚了兩名侍衛進殿將張嬤嬤給拖了下去。
“皇後,皇後...”
看著張嬤嬤被拖下去,皇後著急道:“陛下這是作甚?”
“此人已經招供,可皇後既不願認,那朕不得讓皇後心服口服?張嬤嬤乃是你的貼身嬤嬤,她若招認,想來皇後應該無從抵賴了吧?”
皇後不懷疑張嬤嬤對自己的忠心,但卻也知道逼供的那些酷刑是她承受不住的,甚至她想自盡的機會都不會有。
看著無力癱坐在地的皇後,皇帝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下。
一隻大掌掐住皇後的脖子將她拉向自己,湊到她耳邊說道:“蕭紫婷,你真覺得你蕭家所做之事朕一無所知嗎?晚晚的仇,麟兒的仇,還有向家滿門的仇,朕都會一筆一筆的要你蕭家還回來。”
皇帝說完,掐住皇後脖子的手緩緩收緊,直到皇後被掐的麵色漲紅,眼見著快要不行時,皇帝才鬆了手。
“咳咳咳...”
皇後捂著脖子猛烈的咳了幾聲,用力深呼吸了幾口,想到方才皇帝說的話,多年來壓抑的憤懣再也收不住。
“嗬...嗬嗬嗬嗬嗬...”
“向家,向晚之,顧言麟,他們不該死嗎?他們都該死!~”
話落,皇後似是想起什麼,她喃聲低語道:“顧言麟,顧宴令,難怪,難怪陛下如此榮寵一個臣子,當初還親為他賜名,賜他國姓,原是那小雜種沒死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被扇偏了頭的皇後嘴角立時沁了血。
“朕倒是希望子宸就是朕的麟兒,可惜他不是,子宸原名向宴之。”
今夜過後的皇後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所以皇帝也不怕告訴她顧宴令的真實身份。
皇帝當初替顧宴令改名時的確是想起了自己與先皇後的孩子顧言麟,才給他起了那麼一個諧音的名字。
他也的確把自己對麟兒的父愛全傾注在了顧宴令的身上,隻因為他與先皇後一樣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脈。
“原來是他,陛下就那麼愛向晚之?愛到他不過是她的侄兒陛下就待他如親子一般,甚至比親子還要好?
為什麼不管妾身做什麼,陛下眼裏都始終沒有我?
若當初陛下肯多愛妾身一點,妾身又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是,朕愛晚晚,也隻愛晚晚,隻要一切跟她有關的朕都愛屋及烏。
且向家滿門忠心耿耿,你蕭家呢?勾結外邦,陷害忠良,你們還害死了朕的晚晚和麟兒。
朕今日不會要你的命的,朕要你活著看,看蕭家如何倒台,看你的兒子會是個什麼下場。”
“不,陛下,愷兒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對他那麼殘忍,他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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