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目光刷地掃向她的臉,眸光裏帶著絲銳利,嚇得她心頭一咯噔,難道自己問到什麼不該問的?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梁少嘴角肅然地抽動了一下,鄭重地說道,“本來這事我是不想提起的,但是對於你,我還是願意說給你聽。”
他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三年前我的父親無緣無故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消失了。”
王詩藍瞪圓水眸很是不解,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就人間蒸發了?他還是梁氏集團的老爺,她很不可相信。
看出了她的疑惑,梁少苦笑了一下,“這事說出去很難令人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作為雄市赫赫有名的梁氏集團總裁的我,卻沒有能力找到自己的父親的下落,你說可笑不可笑?”
說著,他自嘲地苦笑著。
那笑聲帶著滿滿的自責和對父親的眷念,詩藍看著心裏揪痛揪痛的,她完全能明白他的心緒,失去雙親的自己完全能懂此刻他心中的苦。
原來他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沒有了父母的孩子,同病相連著,忍不住伸出手搭在他的肩頭,關切地安撫著他,“你別難過,相信你的父親一定會回來的,他一定知道你很想他。”
聽著親切的話語,黑眸波光熠熠的他像個尋求溫暖的小孩一頭鑽進了她的懷裏,“詩藍,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詩藍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真的,他一定會來找你。”
梁玥伯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溫暖暖著他的心窩。
“哦,對了,你的父親長什麼樣子,看看我有沒見過?”王詩藍陡然說道。
梁少從她的肩頭抽出身子,這才感覺到自己剛才超過本分的行為,瞬間臉頰一片緋色,而詩藍也亦是臉頰通紅,羞赧的她更是好看迷人。
梁少連眨了幾下眼睛,這才讓自己保持清醒些,麵對詩藍的溫暖和美麗迷人,他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做出什麼不安分的事。
修長白皙的手指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沉重地遞至到她的跟前。
“這是我家的全家福,當時的我們是那麼的快樂。”
王詩藍接過照片看了過去,這張照片上的梁少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上麵有他的母親、妹妹,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然梁少長得與他有幾分神似,不用多想,這應該就是他的父親。
“這是你父親?”她怔然出聲。
他沉重地點了點頭,“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哪?”
“你別難過,相信老天一定會早日讓你找到父親的,我也會留意的,你別灰心。”王詩藍真摯地安慰著他。
“嗯。”梁少信心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帶你劃去湖心吧,那裏的風景才最好呢。”
他爽朗一笑,清爽的笑容令她有些失神。
“好的昵。”
梁少劃起漿英氣地朝湖心緩緩劃去,一圏圏水波擊起漾出炫燦的波紋很是迷人。
&&&
明天就是明澤恩與梁漫妮的世紀婚禮了,可是,這幾天明少一直心情鬱悶,整日整日地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也不與任何人交談,從昨天起更是沒進一粒米沒喝一口水,家裏的人都在擔心著。
“澤恩,你快開門,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喝過水,你讓媽怎麼放心的下呀……”葛蘭焦慮地在兒子的房門口哭泣著。
而裏麵仍舊是毫無聲息,一片安靜。
“兒呀,你快開門,媽好擔心你,你可是媽唯一的兒子呀……”葛蘭難過地敲著房門。
“媽,你別吵我了,讓我好好安靜一下。”
裏麵陡然傳來明少不耐其煩的聲音。
“可是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你都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不想吃你就別吵我了,媽。”
明少最後表明著立場,但門仍舊緊閉著,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味。
葛蘭更是著急了,“澤恩,澤恩……”
明誌楠忽地走了過來,“好啦,你別喊了,隨他去好了,他餓了自然會吃,不要管那麼多!”
他伸出手拉開妻子。
葛蘭懊惱地掙紮開他的鉗製,“兒子都這樣了,你這個做爸的還不小心,難道你想看兒子餓死麼?!”
話裏是明顯的指責。
明誌楠不舒服地扯動了下嘴角,“一天沒吃餓不死,想當年我那個時候沒得吃,兩天沒吃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