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判決就下來了。花蝴蝶被判了個流放邊塞,充軍十年,而小憐則因為楚瑜不肯追究被挾持的罪責,於是輕判,杖責四十,逐出開封。
這案子,好歹就算結了。
花蝴蝶被押解離開時,楚青和楚瑜都來送他。
臨行前,花蝴蝶很神秘地留下一句話:“希望我再回來時,能看到你願意為了誰而裝扮,至少是素顏。不過……”他頓了頓,又道,“若那人是我,就更好了!”
見楚青一臉迷茫地眨眨眼,花蝴蝶大笑離去。
“姐,他啥意思?”楚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楚青抬眼瞄了弟弟一眼,也是一臉糊塗:“我也不知道。”
算了,走吧。
於是姐弟倆就走了。
花蝴蝶的案子了結了之後,開封府很是輕鬆了一段日子,而公孫先生又開始了籌劃著招聘廚子。畢竟楚青是他們找來臨時代理的,而今案子結了,也該還人家自由身了。
於是他印了很多招聘廣告,交給張龍趙虎去張貼。
結果張龍趙虎剛貼出一張,就被楚青給撕下來了。
張龍趙虎很生氣地問她想要幹嘛。
楚青振振有詞:“要把競爭扼殺在萌芽狀態!”
張龍趙虎麵麵相覷,呆了很久,然後把剩下的廣告全撕了。
楚青順理成章地正式在開封府上班。
而楚瑜則在第二日就被展昭拉著去見了包大人。
“入開封府??”楚瑜很驚訝。
包大人點點頭,笑道:“這些日子你在開封府,本府也曾細細觀察於你,你聰穎機靈,又身懷武功,難得的是一片赤子之心難能可貴,本府問你,你可願入開封府助本府一臂之力?”
楚瑜眨眨眼:“是當衙役麼?”
包拯與公孫策詫異相視,公孫策忙笑而解釋道:“少俠若是有意,開封府可舉薦少俠參加半月之後的武舉,若是中了武舉人,便可在開封府中擔任校尉了。”
楚瑜撓撓頭:“很難麼?”
王朝馬漢相視一眼,笑道:“怎會難?你連展大人都攔得住,又能有幾人攔得住你?”
楚瑜一拍拳頭:“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展昭吃了一驚,“不用跟你姐姐商量一下?”
楚瑜搖首笑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決定就好。我姐不會幹涉。”
“這樣?”展昭不由與包大人相視一眼,笑道,“我們看你平時似乎被楚青姑娘管得很緊。”
“是啊,”楚瑜不以為意,“我姐平時在小事上管得很緊,像這些關係到我人生選擇的大事,她卻一直都很尊重我的決定。”
這似乎很矛盾,但又奇妙地統一在一處。
楚瑜似乎看出展昭的迷茫,笑嘻嘻道:“其實我姐很好的,隻是你們現在都沒機會發現。”
幾人麵麵相覷,趙虎忍不住抓了抓耳朵。
展昭岔開話題,道:“既然開封府願意為你舉薦,楚兄還是跟大人交代一下身世為好。”
“身世?”楚瑜呆了一下。
展昭頷首:“開封府如何能為來曆不明之人舉薦?”
“真麻煩!”楚瑜皺了眉頭,道,“我們姐弟是福建人,我爹叫楚嘯雲,是雲麓書院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護院,我娘叫沈思柔,在我五歲那年去世了。幾年前我考上了大學,我的意思是說,我十七歲那年,父親給我們留下一筆錢作為我們姐弟的學費和生活費,然後就帶著我娘的骨灰雲遊四海,後來……後來我們來了這裏,遇到一個老人,說我們拳腳功夫好,但內力修為不足,就收了我們為徒。過了四年,師父說我們可以下山曆練了,就一腳把我們都給踢了出來。”
說到此他還很憤怒:“從黃山到開封,他總共就隻給我們五兩銀子!真小氣!”
“黃山?”展昭一怔,“你師父是什麼人你可知曉?”
“那我倒不知,師父很少離開黃山。他一直說那裏就是個寶地。”楚瑜皺眉想了想,“但是他有一個好朋友,也是個糟老頭,動不動就來找他下棋,我師父管他叫老毒物,他管我師父叫老常頭。”
“老毒物?老常頭?”展昭細細一想,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難道你們竟是平常老人的高徒?”
“平常老人?”楚瑜怔了怔,“師父看上去確實挺平常的,和當地農夫沒啥兩樣。”
展昭哭笑不得:“平常老人你們竟然不知?他是一位世外高人,常年隱居於黃山,不見蹤跡。與江湖人稱杏林鬼才的毒莫愁老前輩乃是至交。你說的老毒物,多半就是杏林鬼才了。”
“那老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楚瑜憤憤道,“每次來都帶點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我們嚐,不吃就製住硬塞。而師父居然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