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果然很管用。若卿怎麼也沒想到,正當她在向南風的房間裏喂他吃藥的時候,元寶竟然來告訴她,秦若蘭走了,而且是離開京城,不是回秦府,不是去幹別的,而是離開京城。
聽到這樣出人意料的結果,若卿的眉頭微動,輕聲吩咐元寶:“你先下去吧。”
秦若蘭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若卿沒有忘,在秦府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囂張,一副我一定要把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的樣子,怎麼突然就消失了?難道另有預謀?
“出什麼事了?”向南風見她眉頭緊皺,有些擔心的問。他也是醒來之後才知道,原來她曾為自己殉情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沒事,”若卿搖頭,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你好好吃藥,把身體養好了才是。”
“恩。”
倆人之間流淌著一種十分曖昧的氣氛,向南風很享受,若卿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向南風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自己,總感覺他呼吸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耳旁吹氣,讓她渾身癢癢。
向南風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還越發的得寸進尺,他把她手裏已經喝光的藥碗拿到一邊放好,整個人都湊到若卿的身邊,在她的而且輕輕吹著,唇一寸寸逼近他,最後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一個吻,舌尖輕 觸,慢慢上滑到耳邊,留下一道濕潤。
“別鬧,會有人進來。”若卿紅著臉,朱唇輕啟,聲音嬌 柔。
“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獸xing大發的。”向南風撤回身子,食指在她的鼻尖輕刮一下,“我倒是想馬上要了你,可是你我的身子都經不住折 騰,我可不想再次讓大夫上門。”
“你......你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啊。”若卿紅著臉指責,雖然她經曆了很多,但是在男女之事上還是新手一名,哪裏經得起向南風的挑逗。
“若卿......”向南風從懷裏掏出一隻玉簪擱在她的掌心,“這個買了好久,一直想要送你,卻苦於沒有機會,雖然它不貴,但是總覺得和你十分相配。”
握住玉簪的手微微顫抖,若卿清楚的記得,秦若蘭插在發間的那支也是這樣,一模一樣。原來,不曾有別的女人,但是一直有秦若蘭的存在。
見若卿失神,向南風輕輕推了她一下,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想到她曾為自己殉情過,向南風的心就是一陣抽 搐,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湧上心頭。他昏迷之中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死了,她會怎麼辦,但是他確實沒有想過,她會殉情,陪著他一起死。
她把玩著手裏的玉簪,也許這根本不屬於她,也許隻是因為她殉情了,差點死掉,所以他才憐憫她,給她這一支玉簪當做補償。是她自己傻傻的以為,這個男人喜歡自己罷了。
“我身子有些倦了,你好好休息。”若卿站起來,沒等元寶回來就一個人走出房間,背影是那麼的孤單。
向南風以為自己錯覺了,他們分明是和好了,為什麼倆人之間感覺又遠了幾分呢?他躺下,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卻理不出一個頭緒,究竟是怎麼回事?聽說救他的人是明月的朋友,雖然陰陽怪氣,醫術卻十分高超,如果沒差錯的話,那個人應當就是明月找來為若卿治療臉上傷疤的,她的臉有希望了呢,也許剛才她隻是累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隔閡,是他多想了而已。
想著,向南風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隱隱約約聽到身邊有人在歎氣,似乎還在說什麼,他聽不清,也張不開眼睛,隻是那個聲音,十分的耳熟。
若卿坐在梳妝台前,發簪靜靜地躺在那兒,碧綠的顏色放佛是要灼傷她的眼睛,刺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做了這麼多,她的地位也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一個長相醜陋的替代品。
這個時候,所有以為所有想象都變成了空,若卿明白自己的處境,也明白現在的所有,她隻有堅強起來,人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她愛上了向南風,這一點她自己十分清楚,從小到大,她都沒有為自己喜歡的東西努力過,有些東西唾手可得,有些東西就算努力了也會有人攔著不讓她得到,這次,她一定要成功。這也是她剛才明明知道玉簪的事情卻不在向南風麵前挑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