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背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剛才的尷尬氣氛瞬間消失。
樊歡嘴巴一撇,整個人快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寬闊的肩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樊歡從床上爬了起來,手往鋪蓋下摸去。
“是不是很痛,我這裏有些藥粉和繃帶是上次我頭上受傷,村醫給我的,現在勉強用一用吧。”
樊歡說著掏出了包在紗布裏麵的藥粉。
樊歡這裏當然沒有什麼藥粉,是她從空間裏拿的,假借這個借口來。
“沒事不疼。”林宏旭坐在床頭,將身體微微的趴了下來,俯下身子,將傷口顯現了出來,“麻煩你了。”
傷口此時還沒有停止流血,血淋淋,樊歡顫抖著手,用這紗布將旁邊的血跡稀釋幹淨後,準備著將消炎粉撒了上去。
“有點疼。”樊歡咬著下唇,要是有人看去,還以為是她的傷口正在上藥,臉色比林宏旭還要白上幾分。
“這藥不清楚管不管用,您回去後幾點叫韋醫生給您看看。”
昏暗的燈光撒在樊歡的臉上,林宏旭將她皺著的眉頭看的一清二楚。
“是不是嚇到你了。”
樊歡才將藥上好,要用紗布將他的傷口給包裹起來,湊過身子過去將紗布扯出個合適的長度,從後麵將林宏旭圍了起來,聽到這話有些疑惑的抬頭。
林宏旭轉過身子。
本就昏暗的油燈似乎被四麵八方透過來的風,吹得跳動了起來,時大時小,光線變化不定。
包含著心疼的視線撞進了林宏旭的眼睛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要掉不掉。
不知不覺林宏旭仿佛覺得自己內心的一角被這一幕擊破。
今天進這破屋,本就是因為這屋一直無人居住,而屋門也破舊的關不嚴實,打算在這和那人周旋。
卻沒想到,一進來就遇見了這丫頭。為了不危害到樊歡,隻能順勢和樊歡假裝一場戲。
但樊歡怎麼會待在這裏?
林宏旭愣神的瞬間,腦子轉了好幾個彎,伸手將樊歡手裏的紗布拿了過來,自己在胸前固定好。
“我來。”
樊歡此時腦子一團糊,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害羞,也忘記了回話。
雖然她前世早就結婚了,卻也沒有仔細看過林誌國的身體,兩人循規蹈矩的過著。
剛才的自己卻不小心看到了林宏旭健碩的胸肌,和腹部。
這後知後覺的勁,像一場大火將樊歡的臉燒的通紅,這紅好像還沿著樊歡的脖子往下蔓延。
“好。”
樊歡用如同蚊子的聲音回答,隻是在林宏旭的後背搭把手的將紗布固定好。
不久這才將林宏旭的背部包紮好。
林宏旭又將手裏剩下的紗布把大腿崩開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其他人說,知道嗎?”
固定好,林宏旭站了起來對著樊歡交代道,像是在對一個小孩子那樣交代。
“我知道。”樊歡諾諾的回答。“我不會和其他人提起的。”
“好,”話一說完,“這些藥物我會和韋醫生交代好,拿了些還給你的,以後你頭要換包紮就去找韋醫生就好。”
林宏旭轉身朝著就要朝著外走去。
“你,你要走了嗎?”樊歡看到他的動作又伸著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