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國,最大的黑市,隻要有足夠多的錢,什麼都可以買到。
夜晚降臨,這裏是法製人性管控不到的地方。
街道兩旁地攤攤主,大衣裹著,帽子戴著,圍巾,麵罩,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攤上籠子囚困的除了牲口,還有特別的人,違禁品,除了皇室專用的,墓地盜取的,還有各類毒藥等等
街道中央,形似蘑菇,拔地而起的土樓,鐵桶一般,易守難攻。是黑市最出名的拍賣場,圓形土樓隻有一處進出的門,死士把守,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迎賓者不擅言,亦身有殘缺,目不可視。這便是專業檢測請柬的人,凡入者,皆家財萬貫,位高權重之人,收請柬,遞一本當晚拍品圖鑒。
入土樓,環形高台,一樓大廳皆是擁擠的座位,二樓隔間,一樓中央高台處,是拍品展示處。樓中侍者,引諸位就坐。麵具為身份地位的象征,侍者隻認麵具,不認人。
一隔間內,戴狐狸麵具男子,猛拍桌子,桌上的茶點、琉璃杯抖抖,茶點碎了,茶水撒了。桌上的拍品圖鑒攤開在最後一頁,一妙齡女子衣衫單薄,手腳身體脖子都被鐵鏈固定,囚於籠中,背後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顯得人兒妖嬈嫵媚。她便是這位男子前來黑市的目標。
暗牢深處,羅芸醒來,眼被綢帶纏繞,透不出一絲光,四肢被鐵鏈鎖死,腰頸也動彈不了半分,固定的跪姿,木偶人一般囚鎖在籠子裏,四周安靜的可怕。
試圖發出聲音,才發覺絲綢壓製舌麵,纏繞到後腦,口水不受控製,濕潤了綢緞,滴落到胸前。
酸麻痛,這感覺聚在一起,生理性淚水模糊了綢帶,最煎熬的還是周圍的死寂,不知時間,不知地點,無限放大身上的感覺。
仿若過了許久,有人出現,解開了綁嘴的綢緞,不等羅芸咳嗽,緩解不適感,嘴中被塞入一顆藥,來人向後拉扯羅芸的頭發,被迫仰頭,吞咽,藥順喉管而下。
嘴再度被綢緞綁上,濕噠噠的。來人退走,地麵緩緩上升,籠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有請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籠子平穩的到達拍賣台,羅芸喘著粗氣,麵若紅霞,背間雲紋胎記隨著體溫升高,而顯露出來,半透明的薄紗,遮不住少女的身體。
隔間之外,在叫價,隔間之內在憤怒,一次性提價,瞬間隻剩三個隔間還在跟著叫價。
賣場為了刺激客人加價,從台後拎了桶水,在眾人疑惑之際,將水從羅芸頭頂澆下,羅芸戰栗不止,抬起羅芸的臉,手在臉上摩挲,用力按壓,以示真實。
狐狸麵具男子,手握成拳,極力壓製,再度抬價,隻餘兩隔間還在競價。
狐狸麵具男子盯著拍賣台正中央的隔間,那是黑市拍賣樓樓主的隔間,競價者來自那裏。
樓主在狐狸麵具男子欲動手之前,停止了競價。
羅芸是黑市成立以來,最高成交價的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