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父親找到了金川的證據,想要去給警察?”
靳百川疑惑地看向程坤問道:“你父親難道不是金鄉人嘛?”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金鄉人怎麼可能會出賣金鄉?
看出靳百川內心中還有疑惑,程坤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金鄉人,但內心中也是個善良人...”
“你無法想象,眼睜睜看著人被釣魚鉤釣到海裏麵去的場景。”程坤喃喃說道,隨後直接往自己的嘴裏灌了一大口酒。
靳百川微微點頭
這件事情也是和那河底的屍體聯係了起來。
“百川,我們不會將你的秘密說出去,隻求你以後能在警察麵前替我們說說好話。”程坤說道。
曹阿妹也是哭著開口道:“對對對,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幫他們看著錢庫而已...”
“僅此而已?”靳百川疑惑地問道。
曹阿妹淚水仿佛彙成了一條河出來:“是呀,僅此而已,我們有孩子,又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呐?”
說著說著,曹阿妹忍不住起身,將自己的頭扭了過去,仿佛是不想讓靳百川看見自己流淚。
“也正是因為我們平常不出門,隻是進貨而已,所以高立才會讓我們看管錢庫的吧。”程坤無奈地搖了搖頭。
靳百川卻是從程坤的這段話中抓到了什麼。
“你叫他高立,不叫他高鄉長?”靳百川開口問道。
仿佛在整個金鄉,別管和高立有什麼樣子的關係,都會叫他高鄉長。
從來都不會叫他高立。
而此時的程坤,居然叫他高立了!
這也讓靳百川有些相信他了。
“對了,我剛聽你們的小孩說你剛才去教訓人了?”靳百川笑著問道。
看著靳百川一邊用筷子夾著東西,一邊不經意的樣子,程坤輕笑了兩聲。
“百川,你可真是謹慎呀。”程坤開口說道:“不過謹慎點確實挺好的,這也可能是你沒有死在金鄉的原因吧。”
“百川也算是金鄉人。”曹阿妹這個時候的淚水似乎止住了一些,重新坐回到了桌子上。
“而且還是高立收養的人,他怎麼可能把試探警察的那一套用在百川身上呀。”曹阿妹開口道。
程坤點了點頭:“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吧,可是按照高立的謹慎性格,是不可能不試探的。”
“嗯。”
靳百川輕咳一聲說道:“好了二位,不是我不信任你們,我現在又不是警察了...”
“我的兒子在他們手裏!”程坤聽到靳百川說這句話之後突然怒吼了出來。
靳百川眉頭微微一皺:“你剛才說什麼?”
“我兒子,在他們手裏...在河流的水牢裏麵,為的就是控製我們不離開金鄉,同時還要幫他們看好這些錢財。”程坤忍不住的大喊道。
曹阿妹連忙過來拍了拍程坤的肩膀,示意他一定要冷靜一些。
程坤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靳百川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知道你小心謹慎,對我們說的話都心存疑慮。”
“但是沒關係,我來為你打消這個疑慮。”程坤說完,朝著曹阿妹揮了揮手。
“去,把那個東西給百川看一眼。”程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