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綠山青,鄉民圈養的山鷹在空中翱翔。
兩個少年背著簡單的行李走在朝聖道上。
朝聖道的盡頭,是一座塔。
一座外鄉人不可接近的象牙塔!
“靳哥,你們鄉裏的人看起來都很不麵善呀!”曾強小心翼翼地看向靳百川說道。
路邊朝拜完的牧師和鄉民,都用一種警惕,戒備的眼神盯著二人。
凶狠似空中鷹眸!
靳百川仿佛有什麼心事一般,俊俏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
“不知道,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回過故鄉了。”
“別愁了靳哥。”
曾強一把摟住了靳百川的肩膀說道:“不就是脫掉了那一身警服嘛,咱們高中同學現在還不一定幹什麼呐,哪有你以前混得光彩?”
靳百川卻是皺著眉頭盯向了曾強,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說了,跟我回故鄉玩就不要提這件事了。”
“錯了錯了,真錯了靳哥。”曾強嬉皮笑臉的吐了吐舌頭。
“對了靳哥,你們鄉裏的人每天早上都要來這朝聖路嘛?”
“嗯。”
靳百川點頭:“這是鄉裏的規矩。”
“拜的是哪個神仙呀?”
“那座象牙塔。”
“哈?拜一座塔?!”
…
“嗅嗅。”
一個渾身髒亂的老頭子靠近靳百川和曾強二人使勁地聞。
蒼蠅蚊蟲順著老頭髒亂的頭發亂飛。
曾強實在是有些反胃,嫌棄開口:“老頭子,你聞什麼呐?!”
老人猛地抬頭,睜開眼睛死死盯著靳百川和曾強二人。
“外鄉人的味道!你們不能靠近象牙塔!”
靳百川被嚇了一跳,這老人瞳孔灰白,毫無神采!
看樣子,已經失明好久了。
隻不過這人…靳百川有些眼熟…
靳百川吞咽了一口口水,嚐試性的開口:“灰叔?”
“灰叔?你居然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你這聲音…”
老人顫顫巍巍地握住了靳百川的手:“你是百川?!”
“灰叔,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靳百川一臉震驚。
十幾年前的灰叔,是四處遊走的商人,說是靳百川鄉裏最富有的人也不為過。
可他如今,為何失明?為何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
更為何…
成了這象牙塔的守塔人!
靳百川緩緩抬起了頭,高聳的象牙塔就在自己的麵前!
“沒!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灰叔突然性情大躁,甩開了靳百川的手猛敲自己的腦袋。
“灰叔!灰叔你怎麼了!”靳百川緊張問道。
曾強捂著自己的鼻子,臉上充滿了嫌棄:“別管他了靳哥,這一副模樣興許早就瘋了吧!”
“走吧,我們進象牙塔看看。”
靳百川搖了搖頭:“來的時候你隻是說遠遠拍幾張照片就好,怎麼現在要進塔了?”
“好奇嘛。”
“我們鄉裏的規矩,外人不能進塔。”
曾強問道:“那靳哥你進過塔嘛?”
靳百川還是搖頭:“我那個時候還小,大人都不讓小孩子進去。”
“那你不好奇嘛?”曾強挑眉問道。
靳百川:“不好奇。”
“嗨呀。”
曾強用手捏了捏靳百川的肩膀:“脫下警服這件事終究還是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況且你不是歸鄉散心的嘛!你不想進去拍幾張照片?”
看著曾強手中搖晃的攝像機,靳百川無奈地苦笑道:“也就像你這種旅行攝像師肯往這種地方鑽了。”
“走吧我的靳哥。”
靳百川被曾強推搡著,來到了象牙塔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