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連綿灑在小鎮的屋簷上,多是有些安逸。小鎮的大道上,一位約摸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牽著一匹白馬,身著月牙白衣袍,神色淡然,唯一有些許違和的,是他那腰間懸掛的一柄深色木劍。
正是剛下山的懷瑾,他看了看天色,便尋了一家客棧,剛步入門口,便聽見一些嘶喊聲。便疑惑的向迎上前的小二問到:“天色已晚,何人在此喧嘩?”
小二看著這俊俏公子哥,心想一定得招待好了,便如實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垂楊鎮地處幽、燕兩州交界,過了這鎮子,就是燕州中心禹城,燕州是瑄王屬地,瑄王鎮守邊疆,雄兵眾多,又律法嚴明,再加上瑄王七年前設立了定風波,江湖人士根本不敢在燕州造次,路上多有矛盾的,都會在這小鎮上以武解決。這些年鎮上的人早早就關門回家了。”
“那此處,定風波為何不來。”
“來過,不過倒是不常來。”
這裏橫跨幽、燕兩州,瑄王本就勢大,幽州又非瑄王屬地,想必定風波為顧及朝廷,很少插手。懷瑾想罷,遞給他一些銀子,要了一間上房。
進到房中,仍然能隱約聽到一些嘶喊聲,估計是已經火拚了。懷瑾打開包袱,戴上白色麵具。支起窗戶,輕躍而出。
懷瑾跳到瓦房頂上,看到有兩夥人正在拚殺,地上躺著幾具屍體,看起來都是被砍殺的。
懷瑾皺著眉,隨即飛身而下,手握木劍,瞬身便到打鬥之人側邊,一劍將其拍飛。
那夥人中有兩人見狀,持刀奔來,隨後緊接懷瑾微微側身,又以劍身拍其後背,隨後緊接一腳將其踩在腳下。另一隻腳蹬地而出,轉瞬之間,就已來到另一人眼前,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劈飛,撞向後麵牆壁。
那夥人為首之人見此人不凡,連忙喝聲製止手下。
另一夥人的為首之人也停下了動作,他還在疑惑這公子為何出手相助,誰知那柄木劍的劍尖已停在他眼前,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對上那白色麵具,他嚇出一身冷汗,連忙後退道:“公子且慢。”
那人見懷瑾將木劍持於身後,便抱拳道:“在下王彪,是真定城王門鏢局的鏢頭。不知公子出手,意欲何為?”
懷瑾打量了他幾分,緩慢道:“你的意思是,在燕州地界,爾等持械私鬥,難道我定風波管不了?”
聽到定風波,眾人皆心裏一緊。定風波是瑄王為防止江湖人士以武犯禁,破壞律法,亂生風波所成立的專門針對武林人士的組織。
王彪半信半疑,這裏反正在交界處,說是燕州,也不好反駁,便往另一夥人那邊瞄了一眼,老實道:“竟然是定風波的人,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自從十七年前鎮北關一役後,梁國與我大安相安無事,互通貿易。而我們王門鏢局這十年一直押鏢去往北梁,也有些名聲,誰知今天在此中了埋伏。”
正說著,對麵那夥為首之人,打了個手勢,便連忙退去。
懷瑾腳尖一點,身子飛躍而起,臨空向那為首之人飛去,如浮光掠影,幾個起落已經趕上,手持木劍,一劍斬出,便將那人劈向地麵,隨即用劍指向倒地之人腹部,喝到,:“再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