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狀,心下冷哼,麵上卻是不顯分毫,隻淡淡解釋道,“其實哀家也是聽了一些閑言碎語,若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不妨想一想,誰是這件事情的既得利益者。
哀家可是聽說,兩個副使其中之一那可是貴妃的遠房表兄,而你被冷落的這些日子,皇帝可是日日都去的未央宮,你就一點也沒懷疑過什麼嗎?”
說完,她鬆開了徐挽月的手,暗含譏諷的打量著她,仿佛在期待她的反應。
聞言,徐挽月心下一凜,麵上卻依舊不顯分毫。
“貴妃娘娘……”她喃喃自語著,像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片刻之後,她突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道是貴妃娘娘?!”
見她終於猜到了背後的人是誰,太後心裏總算是稍感欣慰。
但她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耐著性子繼續說道:“哀家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哀家與貴妃很少打交道,你也知道,平常哀家見她一麵都難。
這件事情若真的是貴妃在背後動的手腳,那她的膽子可就真的是太大了些!皇帝也未免太寵她了一些。”
說著,她還佯裝歎氣。
徐挽月見狀,心裏卻冷笑不止,麵上卻是一本正經道,“還望太後娘娘指點迷津,臣妾要如何做,才能挽回皇上的心?!”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些,哀家不過是給你提個醒兒,至於要怎麼辦,就全靠你自己把握了。”太後一副為難的樣子,並且不願多談。
見此,徐挽月自是識趣的閉了嘴,靜待下文。
果然,片刻之後,太後便又道:“你父親這一次去雍州賑災,也算是曆練了一番,日後回朝必定高升。
隻要你聽話,你的位分也能往上升一升,哀家希望你好生照顧皇上,別讓皇上受到外麵的幹擾,懂了嗎?”
說話時,太後一直緊盯著徐挽月,見她麵色如常,似乎沒聽懂自己的話,便略帶不悅的催促。
道,“嗯?你是‘聰慧’之人,哀家相信你能懂得其中利害關係。過幾日便是除夕,宮宴上你好好表現,哀家到時候替你多美言幾句。
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皇帝自己看上的你,你可得牢牢抓住機遇,千萬莫要再讓哀家失望了。”
徐挽月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則乖巧道,“臣妾謹遵太後教誨,絕不辜負太後娘娘所托。”
“嗯,哀家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好好準備,務必要驚豔全場,牢牢抓住皇帝的心。”太後頷首,麵色疲倦。
徐挽月遂起身行了一禮,“臣妾告退。”
語落,便躬身退了下去。
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太後臉上笑容逐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
“太後娘娘,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冒險了?萬一又是一個薑貴妃,皇後娘娘那邊怕是會怨您的吧?”站在一旁的嬤嬤擔憂道。
太後聞言,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放肆!這話豈是你該亂講的!皇後也是蠢的可以,像安婕妤這樣壓根就沒有腦子的蠢貨,若還能讓她爬到頭上去,她這輩子也就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