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木香頓時被他一陣發言驚的目瞪口呆道:“這麼會腦補,你不要命了。”
本來隻是想將秘籍送給隨月生,可是竟然被如此的防備,再加上現在他根本不能和隨月生正常交流,心中的無力感大增,也不知如何是好。
隨月生也不怕冒犯到這位前輩,以他現在這個模樣,走不出崖底,回不了道觀,說不定出去就被什麼猛獸給咬死,或者被埋伏在某處的魔修還有何韌趁機殺死。
他自嘲的想著,現在這副樣子,就算回了道觀,也會讓師父失望,讓眾師兄弟們失望,還不如死了的好,隨月生周身的氣質越發的陰沉沮喪。
青木香都被這股頹喪給影響到了,反應過來自己必須做出一些行動,抬手就像剛才一般,將人牢牢控住帶回到石床上,還將被子給隨月生蓋上,順便將那兩本驚天動地的絕品秘籍塞到了隨月生的手裏。
手中書質的粗糙感讓隨月生不知所措,難道他說的還不算明白嗎?前輩為什麼還要把東西給他,還不待他問出口,頭頂就傳來了輕柔的觸感,一下一下的向後捋著他黑長柔亮被收拾幹淨的頭發,溫柔極了,他的睫毛一顫,眼簾遮住有些情緒的瞳孔。
青木香在享受的眯著眼,嘴上還說著安撫的話,:“我就是想給你,也不要你付出什麼代價,你以後對自己好點就行了,還斬殺你,真的是,就不能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你了嗎,對自己有點信心,少年,你可是個天才,幹嘛把自己看得這麼低。”
在所謂的清明觀,自己得了好東西總是想著分給別人,明明就是屬於自己的,還搞什麼謙讓,對於木雲山這個所謂師父的話深信不疑,想著,青木香就曲起手指敲了一下隨月生的頭頂道,:“以後注意點,別人說什麼你信什麼,就算是你師父也有做錯的時候,這一點沒人教你嗎?”
雖是說敲打,但隨月生也隻是覺得有人輕柔的點他的頭頂而已,不過動作還是和剛才的有所區別,所以他問道,:“前輩用這種方法是想告訴我什麼嗎?”
青木香見他說話,立馬重複了剛才敲頭的動作,:“沒錯,沒錯。”
隨月生聰慧,從這位看不見的前輩的行為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前輩並不是不想出現或是捉弄他,而是真的無法顯現真身,所以他試探的問道,:“前輩,晚輩內心有著幾分的猜測,若是對的,若是對的,還請前輩繼續敲我的頭頂,給我提示。”
他頓了頓,說道,:“前輩無法顯現真身,對嗎?”
頭頂傳來觸感,青木香點頭,沒錯。
“前輩想要我為您做事。”
過了好一會兒,隨月生也沒有感受到,所以他改口,:“前輩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
下一秒,頭頂又傳來觸感,青木香彎眼,沒錯。
隨月生抿了抿蒼白的嘴唇,手指緊了緊,最後問道,:“前輩想要我學這書中的秘籍,讓我重塑靈根,對嗎?”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不住的打顫,甚至鼻腔都有些酸澀,全身緊繃,煎熬的等待著回答,手中書籍的觸感如此清晰,可隨月生不敢相信這屬於自己,他是大弟子,可是每一次無論得到什麼都會被用寬容大度,禮貌謙讓的借口被別人得到,可是他為了很多的東西付出了努力,到頭來還是給別人做嫁衣,其實他不敢說,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