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界,就那種仙氣飄飄的,到處亂飛的長得人模人樣的仙界,就電視劇裏能看見的那種仙界,我宣布電視劇沒有騙人的成分在,導演應該都是上邊貶下去的。
以上都是莫羽殤睜開眼之後的第一想法,嚴格來說就是她重生了,因校園暴力而死,冥界那邊不願意收她,人界那邊福利院的叔叔阿姨給她骨灰揚的都差不多了,嗯?不是,是她自己寫著說如果有一天出了什麼意外,希望早一點將自己火化,骨灰撒進大海裏,下輩子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下輩子來挺早,來仙界打工了。
寒翎逸帶著她進了逍命殿,用手中的扇子隨便指了一排房間:“你以後住這了,這裏是我的地盤,除了我們倆沒有別的活物。”
“你的地盤?剛剛我還在門外看到有幾個漂亮姐姐往這邊過。”莫羽殤在發生剛剛的小插曲之後,再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一種厭煩湧上心頭,確診了,應該是厭男症,尤其是這種有病的男人。
“那不是我的地盤。”
“……”確診,還有點厭蠢症。
(三天前)
在這三天前她因遭受了校園暴力而死,被幾個人,三個花臂大哥給盯上了。
花臂大哥:“好學生,聽說你很囂張?”
莫羽殤正咬著一袋牛奶準備翻進學校就被這群人攔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挑了挑眉道:“聽誰說?詳細聊聊,我聽聽怎麼個事?”
“你管她誰呢?就是有人找我們辦事,拿錢辦事懂不?”
莫羽殤默默翻了個白眼,小聲在心裏吐槽道:好家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二十大開完還沒多久,居然比我還囂張。而後道:“你們拿了多少錢?”
其中一個為首的大塊頭將棒球棍一端抵住旁邊的牆,看這樣應該是個頭:“怎麼?你能給出幾倍的錢?兩倍?三倍?還是更多?不好意思哦小妹妹,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人”
莫羽殤看著他那張油而發膩的臉,強忍著不適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們夠待會賠我的醫藥費嗎?事先說好了,我怕痛,就算沒錢也不能克扣我的麻藥錢。”
“伶牙俐齒的,欠收拾。”他們拿棍子的拿棍子,掏刀的掏刀,還有……
“不是,怎麼還有掏麻袋的???”莫羽殤瞅準了五人疏忽的漏洞就準備逃跑。可惜……“不是!講不講武德?扯頭發就過分了吧?!你的職業操守呢?”
逃跑失敗。
莫羽殤看出那幾人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心下一緊:不能真交代在這了吧?
她實在想不出最近得罪了誰,每天不是讀書就是睡覺能囂張到哪去?“難倒是因為上個星期的國賽搶了那誰的第一名?不對,罪不至死。難道是前天我去小賣部沒叫方綿綿一起,讓她與她‘塊shi(crush)’沒見上麵?不應該吧,那‘塊shi’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少見為好。那難道是昨天我多管閑事(bushi)‘見義勇為’擾亂了那個花孔雀的表白儀式?那不能啊,他還得感謝我,就他那尬的能扣出芭比城堡的道德綁架式當眾表白,能有女的會接受?”
“給我把她的嘴封上!”
世界安靜了,終於。
“裝袋,帶走。”
莫羽殤:你隔這打包剩飯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把麻袋從頭套住她,扛在肩上,上了一輛麵包車。
車上,其中一人撥通了電話:
“人抓到了。”
“是在後門圍牆那邊。”
“沒有人看見。”
“記得補尾款。”
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莫羽殤的耳朵裏,他們似乎也沒有特意隱藏,因為他們確定,莫羽殤根本不可能在他們手底下活下來。在扯閑的時候,莫羽殤仔細留意了他們左手手臂處有一個彩色紋身--獅子和老虎各半邊結合。看著確實有那種撲麵而來的,中二氣息。
跟她一起坐在後的男人把她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疼的莫羽殤心裏嗷嗷吐槽,但又不敢叫出聲來:唇毛都給撕下來了,狗男人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長相看著溫溫柔柔的男生,正在慢條斯理的擦著剛剛撕膠帶的手,是個有潔癖的綁架犯。他擦完手,隨意翻了翻從莫羽殤那搜來的手機,半晌才開口:“老妹兒啊,想咋死啊?”
來人呐!毒啞!不對,毒死他!毒死!!尤其聲帶割下來!莫羽殤內心咆哮。
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非死不可嗎?”
“嗯呐。”
根據剛剛的一些,她已經知道是誰要殺她了,畢竟知道她每天兼職完要從後牆翻進去的也隻有她的好室友——方綿綿了。如果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要這樣整她,她隻能說:戀愛腦到底能不能直接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