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了!”
“少爺回來了!”一位著灰色缺胯袍,黑色大口褲的家丁從大門外跑了進來,跑的甚是著急,身子竟有些踉蹌,口中還不停的喊著話,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既激動又喜悅。
院子裏的人聽聞這句話,皆是有些吃驚的難以置信,紛紛出了屋外,探尋究竟。
那家丁模樣的人跑進院裏直奔大廳的方向,這宅院甚大,院中已經聚滿了人
“稟夫人,少爺...,少爺他回來了!”那家丁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被稱作夫人的是一位著錦緞花紗長裙,發挽高髻,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在她周圍站了一圈的人竟然全是伴著銀釵搔頭的女人,環眼望去,這家大宅院除了跪在地上的家丁竟然沒有一個男人。
夫人急切的道:“快告訴我,少爺現已行至何處?”
“少爺與吳管家已經進城,差小的前來報訊,少.....”家丁見眾人將目光轉向大門,不再看他,便忙閉了嘴。
此時大門外站著一個身著道袍的少年,這少年二十歲左右,長得俊朗高挑,若是換上華貴的衣服,定然是個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公子哥。
“你是?”那貴婦人疑惑的看向這位年少的道士,近日不曾請道士做法,怎麼他自己登上門來。
“夫人,這位正是少爺啊!”說話的這位聲音洪亮,拿著兩個包袱從少年道士的身後走了出來。這人乍看年過四旬,衣著光鮮,頭戴圓禮帽,身材倒有些肥碩,一臉的肥肉把脖子埋了起來,這人正是這間府宅的吳管家。
“少爺,這就是夫人呐!”吳管家回身對發呆的少年道,馬上給他使了個眼色。
少年正在往宅院內四處觀望,見管家對他呲牙咧嘴的,便隨即一怔,急忙的收回目光,馬上做出一副謙卑乖巧的模樣。
“母親大人,不孝兒回來了,還請娘親贖罪。”少年往前走了兩步,曲膝跪在了那位夫人的麵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婦人趕忙過去將他扶起來,眼裏噙著淚轉身對周圍的女人們道:“如今我蘇家回來了主心骨,任誰還敢欺侮我蘇家無男丁,鶯兒,還不快去準備酒席。”
“是,夫人”那被喚作鶯兒的婢女一身粉紅色的石榴裙,模樣甚是可愛,聽到夫人吩咐便歡喜的跑向後院。
少年緊接著就被熱情的簇擁著進了大廳,這群女人胭脂粉濃,個個都是身姿豐滿,妖豔無比的婦人,她們著花紗的各式外衣,皆坦胸露臂,性感至極。少年竟是有些不自在,隻能尷尬的點頭微笑。
“楊兒,你且過來,讓娘親看看你在那道觀受苦了麼?這一晃十七年沒見,我還真不敢認出你了。”那夫人坐在漆木紅椅上,朝被圍在人群中的少年道。
少年被幾個熱情的嬌豔模樣的婦人一陣的噓寒問暖,這個問“少爺,你今年幾歲了。”那個道“少爺,你這身道士袍子可是美極了。”竟是沒有在意那夫人的問話。
那夫人隻得歎息了一聲,心中暗暗懊悔,這十幾年沒見,縱是有骨肉親情也會疏遠的,更何況當年老爺那樣對他.....夫人想著便有些傷神,竟留下了眼淚,忙掩麵拭去後對眾人道:“好了,你們就不要纏著蘇楊了,他這一路勞累,快讓他過來歇息。”
那群女人見夫人發話便都讓開身子,讓少年坐到了夫人旁邊,自己都找了幾個位子坐下,隻不過這大廳的位子遠沒來的人多,輩分低的便都站在了身後,當下也不再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楊兒,這些年不是娘親心狠不去找你,是你爹硬是信那道士的一派胡言......他這是做盡虧心事,最後遭了報應啊,撒手撂下這一家子人,便駕鶴西去了”那夫人一臉哀傷的道。“如今我蘇家受人欺侮多年,哎,好在有你回來了,這家大業大,你可要擔起重任啊,也好讓我們揚眉吐氣啊。”
少年一聽終於坐不住了,他本來不屬於這裏,他在現代時因一次飛機失事而誤入虛空,醒來時竟沒想到自己已經來到唐朝。他是在一位白眉道長救治下方能活下來,那道長似是參透天機,竟然知得他的身份,隻是道長醫治好他後,臨行之時告訴少年,幾天之內會有人來尋他,讓他隻管與那人走便是,那裏將會是他的起點。
少年將信將疑的在道觀內等了三天,這不,還果真有人尋上前來,看對方穿的非富即貴,又看那人的肥碩體型,便知道定是大戶人家,問清事情的原委之後便不由一驚,原來這人是來尋他家少爺,他家少爺姓蘇名楊,年二十,自小在這家道觀內修習。而這少年恰巧也叫蘇楊,今年也有二十歲,便心知道士所言,跟那人下了山。
一路問話得知,這穿著富貴的胖子竟是自家的管家,少年蘇楊又隱隱得知即將踏入的這家大戶是做生意的,而且做得還非常大。雖然曆史中曆代都是奉行“重農抑商”的政策,但蘇楊知道在唐朝,這個開放性的國度,從商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唐太宗時還曾提拔過商人在朝為官呢。
心想著便不由覺得興奮,在現代中自己隻是一名四流(三流+非主流)大學曆史係的窮**絲,穿越之後竟然能成為富二代,那以後咱也能試試這“揮霍”二字的力量了,以前隻能揮霍青春,現在能揮霍錢財了。蘇楊心裏著實對闊少充滿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