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玄是坐得住的人嗎?當然不是。
溺水的當晚,蕭玄就又去了一趟皇宮,他去求父皇撤掉方向晚太子伴讀的位置。
崇安帝當然不能答應他,“荒唐!選伴讀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人也是你自己選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蕭玄滿臉憋屈,有口難言。就是因為方向晚是他自己選的,他才憋屈啊,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呢?怪隻怪方向晚當時太會裝了。
原本以為他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卻沒想到他竟然是一隻披著兔皮的大灰狼。
“父皇,您就答應兒臣吧。兒臣就這麼一個願望,您要是答應了,兒臣以後一定認真讀書。”蕭玄抱著崇安帝的大腿不鬆。
“放手!你可是一國太子,如此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崇安帝拿他簡直沒辦法。
“兒臣也是你的兒子啊。父皇、父皇,你就答應兒臣吧。”蕭玄使出耍無賴神功。
“不行!既然人是你自己選的,你就要承擔起後果。”崇安帝不會再這麼無條件的慣著他了,他也該長大了,是該承擔責任了。
“那、那給兒臣換個伴讀總行吧。”蕭玄退而求其次。
“有什麼區別嗎?雖然方向晚隻是方衛的庶子,但無緣無故換了他,隻會在臣子那裏落下話柄。”崇安帝可沒有中了他的語言圈套。
“父皇~”蕭玄還想撒兩句嬌,但施法半路就被打斷了。
“海大富,送太子回宮。”崇安帝不想再聽他的廢話了。
“不,孤不走。父皇不答應兒臣就不走。”蕭玄死活不肯離開。
“殿下,走吧。別讓陛下生氣了。”海大富拽不動蕭玄,隻能讓身邊的小太監把蕭玄強行抬到了殿門外。
“父皇——”
“父皇——”
蕭玄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但聲音還能傳到殿裏。
“太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崇安帝揉了揉因看奏折酸澀的眼睛。
*
“方向晚真是該死!就連父皇也向著他。”蕭玄氣得連晚膳都不吃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生氣傷肝。”李福安連忙湊到身邊去安撫。
“孤決定了!隻要有方向晚在一天,孤就一天不去上課。”蕭玄決定用這個來威脅紀雲,讓紀雲在他和方向晚之間做出個抉擇。
“殿下,此舉不妥啊。紀太傅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越是這麼逼他,就會把他推的越遠。這不正中了方向晚的下懷嗎?”李福安一聽這不就壞事了。
李福安,一個紀雲和蕭玄的cp粉頭子。
聞言,蕭玄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於是準備聽聽他的意見。
“那你說怎麼辦?”
“殿下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福安提醒道。
“具體該怎麼做?”蕭玄有點兒沒聽懂。
“大意就是:殿下越看不慣方向晚做什麼,你就越搶著做什麼,甚至要比他做的更賣力。”李福安悄悄附他耳邊。
李福安越說,蕭玄的眸子就越亮。
“就這麼辦!”
一日特批的假期過後,又開始恢複了正常的上課。這次蕭玄再沒有耍小性子,而是老老實實的到了教室,而且還是提前到的那種。
當紀雲看到提前一刻鍾到達教室的蕭玄有些意外,他竟然主動提前來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