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頓時氣血上湧,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然後,蕭玄就被紀雲趕了出去。
“殿下,你說你怎麼就不能控製一點自己的脾氣呢?但凡在太傅麵前裝一下也是好的。”李福安給他扇扇子。
“想讓孤跟那個方向晚和平共處,做夢。有孤沒他,有他沒孤。”蕭玄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似是對紀雲趕他走一事很不爽。
“哎喲我的殿下啊,沒讓你真的和方向晚和平共處,你就在太傅麵前裝一下。”李福安替他操碎了心。
“不可能,孤和他勢不兩立。那個紀雲也是欠收拾,竟然幫他不幫孤。才和他見了一麵魂就被勾走了,這個方向晚真不是省油的燈。”蕭玄說什麼也不幹,讓他在方向晚麵前示弱,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唉……”李福安隻能長歎一口氣。
另一邊,紀雲正在用冰塊給方向晚敷臉。看著他臉上的淤青,紀雲不免覺得有些感同身受的臉疼,“他下手也太重了吧。”
“太傅,我沒事的。太傅就這麼把殿下趕出去真的沒事嗎?”方向晚滿臉擔心的看著他。
“你不用擔心,他就是欠收拾。”紀雲完全不擔心這個,因為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比現在還過分。
“嘶~”方向晚突然發出聲音。
“怎麼,弄疼你了嗎?”紀雲手上的動作更輕柔了起來。
“謝謝太傅。”方向晚衝他柔和一笑,隻是笑意不深達眼底。
看來蕭玄比他想象的還要喜歡太傅呢。
今天這堂課也算是不歡而散了,給方向晚處理完傷處之後,紀雲便準備打道回自己府邸。
還沒走出多遠呢,方向晚就追了上來。
方向晚衝著他的背影喊,“太傅請留步。”
紀雲回頭,“向晚,有什麼事嗎?”
方向晚把身後的傘拿了出來,“前些天……多謝太傅的傘。”
“這是?”紀雲看著眼熟的傘,這確實是他的傘沒錯。
不過……這把傘是怎麼到他手裏的?
“大雨,馬車,人。”方向晚隻說了幾個關鍵的詞,紀雲儼然被勾起了回憶。
“原來前些天那個少年是你,真是太巧了。”紀雲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方向晚低頭一笑。
“你那日是怎麼了?怎麼會出現在大路上,還差點被馬車撞了。”紀雲覺得有些奇怪,這背後一定有內幕。
“我……”方向晚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表情。
“你要是覺得為難就不說了,其實我也沒那麼好奇。”戳人肺管子這種事情,紀雲還是做不出來。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是家中的長子,可偏偏就是一個庶子。雖然不是嫡子,但總占著一個長的名分。”
“我的二弟是家中嫡子,但偏偏是二弟,因此他就各種看不慣我。時常想殺了我,因為若沒了我,他總能占了嫡長子的名頭。”
“那天我被人下了藥,丟到了大街上。恰好那日陰雨連綿,天色比較暗,若是有人撞死了我,那也怪不到他頭上去。”
“豈有此理!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哥哥。”紀雲聞言很是氣憤。
“沒辦法,他是嫡子。而我又母親早亡,父親現在又不在家。罷了,我以後多躲著點他就行了。”方向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