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北部。
啤酒廠地下會議室。
以陸杳為核心,一共六人,這次不是集體會議。
“統計人數。”陸杳一手托腮,一手拿著一隻中性筆在A4紙上塗塗畫畫。
“497。”顧岑南坐在靠椅上,修長骨感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麵,宛如藝術品一般。
任誰也看不出,他開槍比誰都準,下手比誰都狠!
從零招募到一千,這三年陸陸續續火拚下來,幫會還剩不到一半的人。
顧岑南跟著陸杳的時間最長,差不多五年,時至今日依然伴她左右,擔任麋鹿幫副幫主。
嗯,萬年老二!
火拚最嚴重的一次,陸杳至今記得很清楚,是跟“白虎幫”的人,東部的扛把子。
“麋鹿幫”折損二百七十多人,但“白虎幫”更慘,是他們人頭的三倍。
也是在那次,陸杳受傷差點沒命,槍傷……中了三槍!
一槍在肩膀,一槍在腰上,還有一槍在胸口,在胸口這槍是替顧岑南擋的。
當時這個男人,就跟開了掛一樣,直接殺瘋了,以絕對實力碾壓,槍槍爆頭,再用加特林瘋狂突突突,提前結束戰鬥!
好在幸運女神眷顧,每顆子彈都避開了器官要害,不然也不會再有今天“世界第一女殺手”麋鹿的存在。
也是這一戰,徹底打響“麋鹿幫”在F國北部的名號,之後都是小打小鬧,不提也罷。
光頭強(劉強)和張瘋子(張逸林)則是顧岑南親自招募的,以一敵十肯定沒問題,為人仗義豪爽,在基地擔任三把手。
會議室另外二人,是陸杳去S國做任務時救回來的,一男一女,是兩口子。
夫妻倆沒有半點武力值,沒想到卻是深藏不露的科研博士。
男人叫顧深,女人叫蘇媛。
聽說,蘇媛家是S國的某個大家族,而顧深隻是一個憑借自己努力,拿獎學金考研考博的草根。
門不當,戶不對。
奈何他們情投意合難舍難分,最後隻能選擇私奔,一路上艱難坎坷,還被追殺。
蘇媛也沒想到,血肉至親可以為了所謂的家族顏麵,讓她死!
途中,遇到了陸杳,僥幸活下來。
之後,便加入麋鹿幫,平時主要做做研究,特殊信號彈,便是出自二人之手。
除了陸杳,在麋鹿幫最有話語權的就是他們幾個,論忠誠自然不必多說。
“講三點。”陸杳比了個ok的手勢。
“1,對外招人。2,擴展基地。3,清理門戶。”
“招人還是阿南負責。”陸杳在白紙上畫了個圈,然後又接著畫第二個。
“秦河小區我買了兩棟樓,5棟和6棟,一梯四戶十層,戶型三室一廳。”
“給兄弟們改善一下居住環境,每戶安排六人,光頭強負責一棟,瘋子負責另一棟。”
“多出來的人,還是安排在啤酒廠的地下室,每個月多領五千津貼,新招的也住地下室。”這會兒紙上已經一團黑了。
“對了,給你們租了一套海景別墅,就在秦河小區後麵,這是備用鑰匙,指紋和人臉識別自己去錄。”從口袋把鑰匙拿出來,丟給顧岑南。
“下去抽空開集體會議,宣布去留自由,留下來的再安頓到新居所。”
“是,老大!”幾人異口同聲道。
陸杳從兜裏掏出一盒女士香煙,抽出一支放在嘴邊:“散了吧。”
陸杳前腳剛出去,顧岑南後腳跟上,拿出打火機給她點燃煙頭,然後壓了壓聲音道:“那個女人醒了。”
“嗯。”陸杳頭也未抬,輕飄飄回了句:“把醫療費用結了,其他不用管。”
“她說,想見你一麵。”顧岑南暗暗察言觀色,他很好奇前天晚上發生的事。
“嗯?”陸杳把煙夾在指尖,從鼻腔發出一個淺淺的疑惑音。
“不想見就算了。”顧岑南雙手插兜,迎風而立,抹了發膠的大背頭根本吹不動。
腦海中,閃過女人血淋淋的臉,尤其是她堅韌不屈的眼神,以及那雙薄荷綠的眼眸,都讓她印象深刻。
“沒事,見一麵吧。”
“嗯,我去開車。”
車窗外的景象紛紛倒退,風輕拂過麵龐,忽然又想起那片土地遺留的芬芳。
總有一個人,會讓你思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