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琢果然沒起疑心,原本打算回頭看的動作止住,他走到了公交車後門處,車子正好到站,他快速下了車。
褚嚴隔著車窗看著他,沒多久,西琢的身影就成了一個小黑點,空氣中好像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羅文給傅清妄打了幾個電話才打通。
許是吃瓜欲望太強,他就想從傅清妄嘴裏撬出點什麼來,接通的時候,傅清妄那頭還有放東西的聲音,有點嘈雜。
“什麼事?”
羅文語氣那叫一個神秘兮兮:“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傅清妄丟掉手中的拐杖,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房子該布置的已經布置了,時間緊促,大致上看著不大好看,不過還是能住人。
傅清妄在這方麵不怎麼挑剔。
畢竟有舍才有得。
他一隻手拿著手機,視線落到打了石膏的右腳上,挑眉:“看到誰了?”
滿不在乎的語氣,他腦子裏想的卻是西琢,老實說,他真的很想看到西琢見到他時是個什麼表情。
一定是既震驚又害怕吧。
“一個特別漂亮的男生,本來沒什麼,但是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和那天醫務室殘留的味道一模一樣。”
提到這裏的時候,傅清妄總算有了點興趣。
帥氣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傅清妄幾乎可以猜測對方到底做了些什麼。
比如碰到了羅文,又恰好發現,醫務室裏其實隻有一個醫生,那個醫生並不是給他上藥的那個。
估計對方當時慌死了吧。
就跟停電時被他吻住,手腳僵硬得都不敢動彈一下,好像動一下就會被人吃掉一樣。
傅清妄沒吭聲,羅文還在繼續說著:“原來是個男生啊,我還以為是女生呢,你竟然還給他上藥,你是這麼多管閑事的人嗎?”
“長得漂亮的例外。”
傅清妄這句話說得格外膚淺,說到這裏,羅文也不得不承認,雖然是個男生,卻長了一張極為豔麗的臉,可是漂亮的多了去了。
“別瞎扯,我信你個鬼。”
傅清妄輕笑一聲,看了看時間,西琢差不多要到家了。
“下次聊,有正事。”
他掛掉了電話,這次拐杖都懶得用,直接單腳到門口,將風鈴掛在了門上。
西琢還是在外麵買了飯帶回來。
他不會做飯,家裏就這麼點空間,他怕做得不好變成災難現場,這樣就得花錢善後了,還不如直接在外麵買。
快到自家門口的時候,西琢被隔壁門上掛著的風鈴清脆聲音給吸引了,他停住了腳步。
一門之隔,傅清妄就靠在門上,良好的聽力讓他準確地捕捉到了西琢的腳步聲。
也包括對方此刻停留在門口的聲音。
在這一塊兒租房子的都是打工的,這裏租金便宜,就是小區舊了點,西琢隔壁一直沒租出去,據說是因為麵積比較大。
不缺錢的都不會來老小區租房子,缺錢的也不會租大麵積的房子,所以隔壁這間就一直空了下來。
西琢看到門上的風鈴覺得很是稀奇。
這裏是租出去了嗎?
還有,怎麼有人把風鈴掛在這個地方?
要不要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