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清秋的說法,張安平和齊山河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算是稍稍落下去了一點。
“阮常務,安平鬥膽請問,民政部呈報到中央,關於全國各縣區的撤改方案上,是否會有所備注?”
阮清秋看了一眼張安平,眼光中帶著一絲訝然,不過他想到徐建州的身份之後,也就恢複了正常,“不錯,中央的領導們自然不可能逐字逐句地去審核,一般都是由各部委審核完所有材料之後,在提交方案上有所備注,方便領導們能夠快速得知每個縣域的不足之處,然後可以進行討論決定。”
張安平在阮清秋說的時候便在思考,等阮清秋說完,張安平咬了咬牙道,“阮常務,安平有個小小的請求,能否把南港的方案延遲到十一月的時候再提交到中央。”
一旁的覃陽光和齊山河心裏忍不住給張安平豎大拇指,乖乖,你是真的敢說,這才剛見麵,你一個副廳級跟部委正部級領導提,這膽子也忒大了吧,不怕阮常務生氣,直接把你的方案給摁了?
阮清秋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安平,緩緩開口,“給我一個理由!”
張安平輕輕呼了一口氣,“阮常務,剛剛您也說了,南港現在唯一的短板就是第三產業發展起來的時間過短,以往其他縣域的調查時間大部分也是在一年左右,而南港正式達標的時間是去年十月份,如果能拖到今年十月份結束,那南港有一整年的數據作為調查佐證的話,應該就算把這個短板給補上了吧?”
阮清秋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張安平的眼睛問,“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嗎?”
張安平並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南港本就是百強縣,如果撤縣建市之後,想必一定會更進一步,我希望這樣偉大的事情能夠由我親自完成,當然,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阮常務,我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想要進步的想法。”
“噗呲”阮清秋忍不住笑了,“行了,我也不瞞你了,建州同誌早在江省民政廳把資料提交上來的時候就跟我跟費部長通過電話了,其實我剛剛說你們太過擔心也是這個原因,原本我就是打算等你們把資料補齊到一年才向上呈報的,隻能說你們太敏感了,安平同誌,我這個回答,滿意了嗎?”
張安平心中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原來徐建州已經把後麵都已經安排好了,自己這是在瞎操心!
不過得到了準確的回答,張安平和齊山河也感覺不枉此行了。
即便有徐建州安排好了一切,但此刻還有的態度不能少,張安平和齊山河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感謝阮常務對南港工作的支持!”
阮清秋擺了擺手,隨即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我馬上就要出門了,你們應該沒有其他什麼事了吧?”
張安平和齊山河連忙搖了搖頭,恭敬地跟阮清秋道別後,由覃陽光領著出了門。
到了民政部門口,張安平和齊山河再次感謝了覃陽光的幫忙,並表示明晚會設宴,請覃陽光務必賞光。
至於為什麼是明晚,張安平也自有自己的道理。
送走張安平後,覃陽光回到阮清秋辦公室。
此時的阮清秋,早已沒了剛剛那副溫和的表情。
等覃陽光關上門之後,阮清秋麵無表情地問道,“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