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陰謀敗露拔劍穿心(1 / 1)

五代十國時,土山是鄭文王的首府。首府東南五華裏,有一南北寬約百米東西長有五百米之餘的深不見底的大水塘。塘之水有兩條來路:一條是來自東南木山的山泉,泉量不是很大,沿著極窄極淺的羊馬口河從東南向西北一路歡歌十華裏跌入低於河床十數米的大水塘的東頭的青煙潭,形成十分美麗的瀑布景觀。另一條則是來自足王山的山水,因為水量更小,流程更短,故小溪連個名字都沒有,水從東到西,沿著緩坡嘩嘩啦啦亦是彙聚到水塘的東部。塘之水多時,溢出之水從塘的西頭小溝南下,流入南澗河。

鄭文王在土山周邊設有三個營盤,東營、南營和辦營。平日營中戰馬吃完幹料,因水塘中水來自山泉清冽甘甜,且距離較近,故馬夫就趕馬大水塘暢飲青煙水。為保證水質純淨,鄭文王特封利氏兄弟為正副校尉,拖家帶口並領著一撥軍士在此看護大水塘並安排有序馬飲。當然,軍士有限,並非軍營校尉常規的人數配置。

鄭文王弟兄三個。小弟不喜官途而迷戀文學、美術。飲馬之大水塘,在土山附近也算是煙波浩渺,周邊也是芳草青青,並斷續生長著垂柳與刺槐等,是閱讀和寫生的絕美之境,多年來,這裏一直是小弟的流連忘返之地。

一日,小弟外出寫生回府,正好遇見大哥文王。

“小弟拜見文王。”

“不必多禮。今日又哪裏閑情雅趣,作品拿來看看。”

小弟捧上墨跡似乎未幹的作品。文王細細打量品味。

“又是飲馬大塘之風物,小弟心性漸熟畫技直逼爐火純青,這些風物簡直讓弟描繪成了人間仙境。”

“大哥謬讚了。”

文王說完之後,並不把作品還與弟弟,而是目光仍然久久地停留在作品之上,並皺起眉頭一臉的思索表情。

“敢問文王在想什麼?”

文王緩緩抬起頭來:“今日飲馬何用馬槽?”

“小弟也是極其好奇。多年來,飲馬全為塘邊劃片,從未見過設槽並注水槽中馬飲,豈不是瞎子點燈多此一舉?”

第二日,土山之南狩獵林中,文王與左膀右臂之一幹重臣躍馬奔馳百步穿楊。但漸漸馬失矯健嘶添哀鳴,片刻之後便四肢不支倒臥獵場,可謂是馬翻人仰。

此時,隨行的文王二弟背插大旗,引馬震天狂叫,策馬直奔文王。狩獵林邊侍衛軍接到信號,亦跨馬快近主子。

頃刻之間,將摔落下馬的文王及一幹重臣團團圍住。

二弟哈哈大笑:“文王大人,二弟今天不仁了。”說完,怒氣衝天、惡狠狠的指著文王等人,並聲嘶力竭:“將他們亂箭射死,我將賜你們榮華富貴!”

但事情發展完全出乎二弟的預料,侍衛個個拉弓待射,但目標不是文王,而是自己。

二弟大驚失色,瞬間意識到事已敗露,於是失望至極仰天長歎拔箭刺向自己的心髒。

“二弟,不要啊,把事情給王兄講明白就好,何須了斷性命啊。”鄭文王沒有料到二弟竟如此剛烈。弟若不如此,哥又怎會不能給他留條生路?

“你真的不知嗎?被你娶了的鄭土氏與我是摯愛啊。奪愛之恨,非殺你娶她方能解除!”說完,二弟摔下馬來。

文王噙滿淚水,一邊火速安排隨行禦醫搶救,一邊自言自語:“二弟,你不知道嗎?你與哥哥素來極少交流,而娶鄭土氏之前,哥哥都不曾認識她啊。既然你們是摯愛,之前告訴於我,哥怎能不會成全你們?”

此時二弟已失血而亡,但仍是怒目圓睜。文王痛苦地用手撫閉了弟之雙眼,並安排厚葬。

與此同時,文王的一隊人馬奔赴飲馬大塘,準備將利氏老大捉拿歸案。利校尉自知死罪難逃,抽刀割頸,一命嗚呼。也許他早有不祥之感,早期已安排家人遠走他鄉,無跡可尋。

各位看官也許心生納悶,鄭文王如何破解老二的陰謀?請看下章分解。

正是:

畫中大塘槽飲馬, 詭譎背後暗藏刀。

陰謀被破拔劍死, 哥哥心傷弟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