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兒的妝容不錯,內務府的海棠簪子正適合。浣碧跟著朕也有時日了,就晉為常在吧”胖橘眯眼看著浣碧,她與甄擐有幾分像,她性子更柔婉些。
“謝皇.上。”浣碧的臉上浮出一絲紅霞,劇裏她就得過皇上青眼,在長姐與皇帝置氣的日子裏,她的溫柔小意適時地撫慰了胖橘悲傷的心。
“長姐,這些燕窩與山參是我新得的,送與你補身子。”浣碧擔心地看著甄繯瘦削的身影,“留得青山在,長姐切莫把自己身子氣壞了。”
我知道,”甄繯不是不明白浣碧的話,“隻是我不願我孩兒就這樣沒了,齊妃還是好好的。
還有的話她沒有說,皇帝寧可投入到浣碧溫柔鄉裏也不願麵對自己的淚眼,讓她感覺這些時間的情與愛都是錯付了。
“長姐瘦了好多,可要多進補些。
”浣碧心疼地說。
甄繯隻是淡淡,“這時節, 簾卷西風,人總是要比黃花瘦的。
這時節,存菊堂裏的綠菊依然開著,眉莊撫著小腹微微發愣,她又有了一個月身孕,繯兒的孩子卻沒了。“采月, 這次我一定要護好我的孩兒,絕不能像上次那樣了。
甄繯一連兩個月都沒有見皇帝,後宮最得寵的還是華妃,年羹堯在西北又立功了。皇帝每每去碎玉軒也隻去浣碧那兒,然後賜下加倍的賞賜,有碧常在,內務府不敢太怠慢碎玉軒,不過往日嫉妒甄繯的後妃見她每每要刺上兩句。.
啊一一,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怎麼走路撞
上娘娘。
”米老鼠頌芝生氣地夾聲嗬斥。
“我不是有意。望娘娘恕罪。”
華妃正要發怒,定睛一看,正是她素日最痛恨的甄繯,-身素淡的衣裳,身邊也沒侍女。
我當是誰,原來是莞嬪。見不到皇上,魂都沒了”華妃的聲音淩厲起來。
路過的富察正要上前,替甄環求情,卻聽那位娘娘說,“你走罷, 不要太傷心了。穿這麼素淨,看了就晦氣。”
言語依舊不好聽,卻有一絲勸慰在裏頭。多謝娘娘。”
娘娘她衝撞了您,您就這麼放她走了?現在皇.上也不待見她,娘娘何不罰她?”頌芝眨巴著她的米老鼠大眼睛,不解地問。
“她剛剛失了一個孩子,本宮也不願為難她。當年本宮也失了孩子。’”華妃說到這裏,有些低落。
“奴婢想起安嬪,一味糊弄娘娘,想想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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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正在看弘曦吐泡泡,突然打了個噴嚏。6白藥快把曦兒抱走,不能過了病氣。”
莞姐姐,你怎麼都沒個人跟著?’”華妃走遠了,富察上前關心甄繯,“天氣這麼涼,姐姐莫要穿太單薄了。’
甄環努力露出笑容,多謝富察妹妹。”
她剛剛被眉莊拉去冷宮,現在心裏還作嘔,眉莊正色說,如果沒有恩寵,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恩寵就是這個下場,我們背後還有家族和親眷,環兒我又有一-個月身孕了,我這次一定要護他周全。
甄繯躺在碎玉軒的床上,想著眉莊的話。帳頂的蘇繡,繡著石榴與葡萄,都是多子多福的寓意。
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入宮,不要遇到皇上。 她疲憊地閉上眼, 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
請安散後陵容被曹貴人以討論養孩子為由,拉去花園散步。“我隻有一句話回稟娘娘,若我藏私,娘娘和太醫早晚也會發現的。”陵容心情十分不美好,於是語氣很不客氣,“說來也是奇怪,那日我在娘娘殿內隻待了一個時辰,回去便有些不適,太醫說是母體受麝香侵害的緣故。不知貴人可有什麼頭緒?
曹貴人是個聰明人,跟了華妃這麼多年,她內心也有些疑影。
‘音袖,這事你千萬不要聲張。’”曹貴人說。她看著那張字條,白紙黑字,寫著歡宜.香的配方,原來如此,自己當年生下溫宜百般慘痛,華妃承寵多年沒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