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關門聲響起,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男生一瘸一拐的走進了一個公寓中。

公寓不大,目測也就15平米,一間廁所,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洗衣機,一個小冰箱,一張桌子,房間不大,但是五髒俱全。這就是伊沫燃在H市的住處了。

當初租這個房子的時候,房東信誓旦旦的說這個房子有25平,但是以伊沫燃專業的眼光來看,這要是能超過15平米,超出的他直播給它吃嘍。但是因為還算便宜,他便租了下來。

伊沫燃走進屋子,鞋一脫,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床,手裏還握著一個什麼東西。

“這是個什麼玩應,還有剛才那些人,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說,那些真的是人嗎?九年義務教育也沒教我這些啊”伊沫燃低頭看著手裏拿著的東西自言自語。

就在剛剛,他的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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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西湖市地處南方,10月份在南方剛剛入秋,白天的溫度依舊不低,但是夜晚的溫度還算是涼爽。

25度的溫度,夜晚的路燈,微涼的秋風,非常的舒適。

這樣的環境總是會讓一些單身狗的心中產生了想帶著自己喜歡的女生,手牽著手壓馬路的悸動。

但是可惜,他們隻能想想,因為他們沒有女朋友。

“每天站在高樓上,看著地上的小螞蟻,他們的頭很大,他們的腿很細,他們拿著蘋果手機……”淩晨兩點多的馬路上傳來了一陣很難聽的歌聲。伊沫燃騎著他的小電驢,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

都說東北人唱歌和說話是兩個嗓子,這件事情在伊沫燃的身上也完美的繼承了。隻不過他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人在東北歌在台北,他是人在東北,歌在陰間。咱也不知道為啥,明明說話聲音挺好聽的一個人,唱起歌來怎麼就那麼難聽。

伊沫燃不知道自己唱歌難聽嗎?他當然知道。但是他就愛唱,就喜歡用自己的快樂折磨別人。

“哢嚓!!!”

突然,晴朗的天空中出現了一聲霹靂之聲,隻見伊沫燃右前方的天空中突然劈下了一道紫色閃電。在隱約之間伊沫燃好像還聽到了一聲慘叫。

“好家夥,這大雷,這是我童哥在前麵發誓呢?”伊沫燃的歌聲被雷聲打斷,看著右前方剛剛出現的那道恐怖閃電,他喃喃自語。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剛才那道閃電過後,有一股細小的電流從地麵傳了過來,直接鑽進了他的小電驢中,然後

“臥槽!”

他的小電驢突然失控撞在了馬路牙子上,緊接著他就飛了出去。在空中他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在他落地之前他好像看到剛剛雷劈的那個方向,有一群人在打鬥,不過說是打鬥可能不是很合適,如果把打鬥換成作法可能更貼切一點。

因為他看到了那邊有人在天上飛,有人在用桃木劍引雷,有人用法杖揮出了火球,還有人手握長劍斬出了一道劍氣。

落在草地中的伊沫燃人已經懵了,他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腿摔傷了,他目光直直的盯著打鬥的那邊,他的二十三年形成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那邊很明顯的是兩夥人,一夥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之下,乍一看妥妥的大反派,另一夥人穿著的都是正常的便衣。而黑衣人正在追著便衣人群打。

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黑衣男子,手握一隻青木權杖,或者說是法杖,振臂一揮,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就向著那些身穿便衣的人飛了過去。

一個中等身材的便衣人士直接被火球擊飛,渾身燃起熊熊烈火,在地上打滾痛苦嘶吼。

還有一個身影挺拔的黑衣人,手持三尺青鋒,腳步騰挪,以一種奇特又詭異的步伐,一邊躲閃著便衣人的攻擊,一邊迅速接近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便衣人,連出三劍。

看起來身材魁梧,壓迫感十足的便衣男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倒地不起。

而剛才那道晴天霹靂,也是出自一個看起來虛懷若穀手握桃木劍的黑衣男子之手,隻見他雙指並攏,在空中劃出一個金色的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口中念念有詞。

伊沫燃隱約聽見他好像說些什麼,天地,老君之類的詞彙,然後就看到這個男子並指虛空點在了他剛剛畫出來的金色符篆之上。

下一刻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威武虛影,看起來像是道觀之中供奉的那些神像,但具體是什麼神像,伊沫燃身為一個無神論者完全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