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群人一起回到教室裏,林清矣發現教室裏很沉悶,甚至有人在哭泣。
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二營長已經回去了。二營長其實還在教室裏等了他們,隻是他們都在看文藝彙演。
所以有很多人都沒來得及道別。
二營長連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原來上午的會操表演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
這時才發現,原來他們對二營長的了解很少,少得可憐。
不知道他的姓名,地址,學校,因為這些都是要保密的。
隻知道,二營長時而嚴肅時而逗比,時而溫暖時而冷酷。還知道,他有一個他很愛很愛的女朋友,提起女朋友時,他的臉上滿是笑意。
後來林清矣再也沒有見過二營長,他們就像萍水相逢似的,二營長隻是他們成長路上一個匆匆的過客。
聽著班裏其他人的議論,林清矣知道了一些關於二營長很戳人的事。
他們是二營長帶的第一任新生,二營長是第一次當教官,雖然是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裏。
而且他們這算是實習,自己負責吃住問題,根本就沒有工資可言。
二營長把心思都花在他們身上,由於被馬蜂蟄傷,沒有及時治療。昨天晚上還在醫院裏打吊瓶,而他今天上午就匆匆地趕來指導會操表演。
更是由於他被馬蜂蟄傷,他的女朋友很生氣,怪他為了這樣一群學生不顧自己的身體,兩人鬧矛盾差點分手。
而且今天的會操表演,十班的班主任打了好幾次電話,批評他沒有盡職盡責。可是十班的班主任,他根本就不知道二營長還在醫院裏打吊瓶啊。
林清矣越想越覺得,心裏麵很難受。畢竟二營長還耐心地糾正了她同手同腳的問題,還有敬禮的動作。
與二營長的相處,點點滴滴她似乎都記得,卻又都不記得。
眼淚滴在桌子上,打濕了軍訓日記。
江溱洧原本還沒注意到,因為教室裏很吵。有人在感傷,也有人因為軍訓結束了而開心,還有人一直在嬉鬧。
可後來看到同桌就這樣低著頭,一動不動,仿佛魔怔了一般,才意識到不對勁。
“放下吧,他們隻是過客。”江溱洧遞去了一張紙巾,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其實江溱洧對這個教官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他同桌實在是太敏感了。
而且隻是一個人默默地流淚,連聲音都沒有。
“吵什麼吵?安靜。”
江溱洧怒吼一聲,教室裏迅速安靜下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校霸大佬一聲吼,誰敢說話啊?那不是找死嗎?反正你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校霸大佬。他沒在教室裏動起手來,那算是客氣的。
要是動起了手,那就是你點背。
雖然你現在看他挺好相處的,可也得知道校霸之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江溱洧隻是覺得教室裏亂哄哄的,雜七雜八地討論教官的事,讓他同桌聽了更傷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可能有時覺得這個同桌和小時候的他挺像的。畢竟是自己的同桌,還是得自己寵著。
“溱哥霸氣,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周聞轉過身來,一臉恭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