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鬆青這個人林榆言給他的評價就兩字,狠人。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他非常了解程鬆青,這個人不會輕易喜歡某樣東西,不過一旦他看上了或者喜歡上了一樣東西那他就會千方百計的得到。
所以在他得知程鬆青看上了李柏那個大傻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李柏被纏上了。果然不惜被他父親打斷一條腿也要和李柏在一起。
“你真的,值得嗎?你和李柏才第一次見麵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你父親坦白。現在好了吧,腿斷了吧”。林榆言看著瘸了一條腿的程鬆青恨鐵不成鋼的說。
就在林榆言以為程鬆青會繼續沉默時,卻不想,他突然來了一句,“值得,他很好,我很喜歡。”
林榆言頓時沉默了,良久,他開口問:“為什麼會喜歡他?他有哪裏特殊的地方嗎?”
“不知道,見他的第一眼就很喜歡,感覺他整個人在發光。”程鬆青語氣還是淡淡的說。
林榆言:“……”很多時候我真的對你很無語,兄弟!
“那你父親這是同意了嗎?”
“不知道。”
“…………”林榆言再一次無語,幾分鍾後,他又開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程鬆青沒有說話,手裏一直拿著李柏與他初見給他的那塊玉佩,眼睛也一直盯著。林榆言也習慣了他這副動不動就沉默的樣子,便也沒說什麼,給了他皇宮秘製的藥膏後,便準備回去了。
隻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程鬆青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纏著他,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林榆言聽完頓時一臉黑線,轉頭一臉複雜的看著程鬆青道:“兄弟!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程鬆青嗎?你是不是被別人借屍還魂了。”
程青鬆聽完,也是很無語,這人還是這麼沒有皇子風範,翻了個白眼,“你三歲的時候尿褲子,你害羞然後將我帶到水池裏,差點淹死。”
林榆言聽到這裏,頓時臉色通紅,連忙吼道:“你別說了,你還是那個程鬆青!一點都沒變!”話一說完,就像身後有老虎一般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一個月後。
李柏今天穿了一襲寶藍色衣袍,腰間配著一塊晶瑩剔透的梅花玉佩,頭戴金色鑲有藍寶石的頭冠,唇紅齒白,活脫脫的一個富家小公子。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京城街上逛著,並且還不帶小廝,可能是太信任天子腳下不會有壞人這條法則了,可惜壞人無論哪裏都會有,這不前方突然撞來一個人,他一摸腰包,哦豁,錢袋子不見了,他立馬一邊追一邊大喊:“有小偷!站住!”
就在他追得精疲力盡的時候,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身邊一道黑色的身影掠過,沒過幾分鍾,一個熟悉的身影拿著他的錢包在他麵前停下。“程鬆青!!!”李柏看清來人,便高興的大喊道。
而程鬆青也眼裏含笑的看著他,然後點頭。“你也太厲害了吧!走,我請你吃飯,畢竟這錢是你搶回來的!”說著就拉上了程鬆青的胳膊。
程鬆青低頭看著胳膊白嫩纖細的手,心裏變態的想法止都止不住。想著想著某個地方開始不控製不住了,他連忙將李柏的手揮開,然後遠離了李柏兩三步的距離。
李柏見狀有些懵逼,但他心想,可能是有些人有潔癖,便也沒在意。他今天高興,拉著程鬆青喝了好多酒,最後還是程鬆青將他送回晏哲府上的。不過他也得了一個好處,偷了個香。
就這樣,他開始每天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偶遇李柏,漸漸的兩人成了朋友,他也越發放肆了,總是趁李柏睡著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
後來在江南的時候,他依舊趁李柏睡著後親他,但是親著親著便有些控製不住了,將李柏弄醒了,就這樣李柏對他發了好大的脾氣,也是那天,晏哲來了江南。
即便李柏對他百般刁難,他都默默承受了,在他心裏,喜歡的東西是一定要得到的。李柏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是晏哲失蹤了,李柏非要去找,沒辦法,他隻能陪著。結果遇到了熊瞎子,他為了保護李柏受了致命的傷,但也因禍得福,在他昏迷的時候李柏哭著對他說,“程鬆青,你快醒來好不好,隻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當然這是他醒來後林榆言告訴他的。就這樣,他和以往二十一年的人生一樣,喜歡的東西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