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閔玧其將酒館裝修了一番,在一樓安置了一個小小的舞台,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的樂隊排練和演奏。除此之外,他還組建了一個新的樂隊,名叫貓樂隊,他擔任製作人和吉他手,而酒館則暫時給金碩珍照看。
“慢用。\"金碩珍把啤酒移到客人麵前,“明明是個好天氣,怎麼不出去走走。\"
“怎麼,不歡迎我?\"鄭號錫笑道。
“稀客嘛,稀客。\"金碩珍邊擦盤子邊說。“上次那位小姐怎麼樣,感覺你們聊的挺來?\"
鄭號錫苦笑道:“不好說啊,對方是執行董事,有點強勢呢。\"
“欸,你口味轉變的很快欸。\"
“啊~這啤酒不錯啊。\"鄭號錫舉杯抿了一口,臉部猛地皺縮又重重地舒展開。
金碩珍也識趣地支開話題:“對了,最近閔玧其會在這裏開live,記得來看。聽說是準備了新專輯。\"
鄭號錫悠悠地評價道:“可真厲害啊,下次提醒我和他要簽名。\"
田柾國和金泰亨複合以後,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但理想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骨感。田柾國思忖著如果他現在把這事兒跟田老爺說了,肯定會被打斷腿,於是倆人決定還是先不公開,等田柾國有把握了,再和田老爺攤牌。
田老爺雖然對兒子單方麵解除婚約之事恨鐵不成鋼,但田柾國畢竟還是親兒子,不能真的斷絕了關係,也不好和白氏家族鬧掰,隻好將他調到公司基層,當作對他的懲罰。田柾國二話不說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和金泰亨住在一起。
為了讓田柾國體驗真實的職場生活,田老爺故意沒有讓公司的人知道田柾國的真實身份,讓他保持和其他同期入職的員工平起平坐的位置。在三個月的輪崗中,第一個月還好,稍微加會兒班就能溜回家和金泰亨享受甜蜜,怎料第二個月轉到了營業崗,下班了幾乎天天要陪老板和領導吃飯。田柾國能吃苦,金泰亨可不幹了。
當田柾國不知道是第幾次在淩晨一兩點拖著醉醺醺的身體回家,窩在沙發上的金泰亨蹦了起來道:“說好的今天陪我看電影呢?”田柾國哪裏還有思緒回答他,他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地說:“電影,電影。噢,我們要看電影。”
“你才想起來!你上上周答應我但因為加班沒去成,上周出差了也沒去成,到今天了還醉著回來。我到底是要和一個工作狂談戀愛還是和男朋友談戀愛啊!”即便他小嘴叭叭說了一通,手上還是溫柔地把他扶到沙發上,又是脫外套又是摘領帶的。他覺得對方的領子扣的太緊,正想幫他解開,就見著一個陌生的唇印出現在他的脖子上。金泰亨氣地用剛脫下的領帶勒著他的脖子咆哮道:“田柾國!你快起來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金南俊站在門口,看著酒館牆壁上新張貼的海報,上麵是一個拽拽的貓頭,手臂交叉,眼神睥睨,十分拉風,上麵還有幾個大字:貓樂隊,周三晚7點首專公演,歡迎前來觀看!金南俊笑了,這貓頭一看就是當時樸智旻給閔玧其畫的,“翹胡子也要加上才有靈魂啊!”金南俊抱怨著搖搖頭。推門進入,整個酒館變成了昏暗的演出台,隻有幾束光從高處射到舞台。貓樂隊的第一次演出在沒有宣發的情況下就吸引了幾百號人前來觀看。酒館平日的桌椅被清空變成了舞池,人頭攢動,南俊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才擠到了一個相對寬鬆的位置。在氤氳的燈光下,閔玧其站在舞台中央,他剪短了頭發,摘掉了平時戴的眼鏡,上身穿著一件合身的皮質夾克衫,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腳踩一雙馬丁靴,身上挎著一把吉他,和平常分明是兩幅行頭。眼前的景象和當年的回憶漸漸重疊在一起,金南俊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你來的太晚了,開場震撼的一幕你沒看到太可惜了。”金碩珍見金南俊來了默默走到他身邊。“沒辦法,最近還在給白馬莊新上市的公司打理後續,過一段時間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