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楊黛察覺外麵異狀,強行停止參悟,來為老師保駕護航,聽聞這些惡意滿滿,欲陷老師成公敵的言論,立刻發聲辯解。
有人冷笑道:“你這一身血氣浮動,我看你也是個血奴沒跑了,所謂的擊殺血奴,不過是演的一場苦肉戲罷了。”
楊黛輕嗤道:“我得了那血奴的《血神真經》,修煉裏麵的功法怎麼了?”
又有人道:“你撒謊也不打草稿,距離你奪了那血奴之物到現在,攏共也不過六七個時辰,你哥這手大印可不像是臨時祭煉就能使出來的,他這身血色的遁光,也不像是剛剛參悟出來的樣子吧?”
這話一出,響應者甚眾,這裏麵的邏輯確實有問題。
楊黛也被懟的啞口無言,這一點確實是不好辯解,果然謊言總是有漏洞的,若是用一個謊言去隱瞞一個真相,當謊言被戳穿的時候,真相也成了謊言。
這時魚婉卿從天而降,落在楊黛身旁,朝著下方眾人平淡說道:“我可以為他倆擔保,他倆並非血奴,亦非血魔爪牙。”
有人躲在人群中冷言道:“現在是你們天一仙宗也脫不了幹係的時候,你擔保有什麼用?”
魚婉卿知道是誰問的,卻故意問道:“是哪位說我們天一仙宗和血魔有關係的?你為你說的話負責嗎?”
無人敢接這話,那個冷言之人隻能把頭低下,天一仙宗在靈棋界的勢力根深蒂固,他又不是孤家寡人,自己倒不怕死,但怕連累家人。
魚婉卿又道:“天一仙宗對太煌神宗忠心耿耿,若是有半點背叛,不等你們亂嚼舌頭,神宗已經把我們天一仙宗給夷為平地了,所以說這話的人,還請過過腦子,既然擔不起這個責任,就別給自己和家人惹麻煩。”
有了魚婉卿的擔保和威脅,所有人都不敢再瞎說,專心看場上的奪擂之戰。
這一會兒的功夫,秦楓與江源真人已經打了個六七個回合,血幽靈搭配血神遊,再加上濾波器和混羅傘,實在是有點賴皮了,江源真人大概能感覺到‘楊安’的位置,但是這種感知有些延遲,等攻擊打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沒影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使出各種能夠將整個靈台完全籠罩的大招。
可是,這種能量不夠集中的大招,又根本破不了混羅傘的防禦,隻要秦楓不現身,不被那種穿透力極強的劍意,或是可以無視防禦法寶,類似三災五難大法印的神通打中,那麼他確實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而秦楓也沒閑著,昊天印和巽雷神珠交替出手,交替收進丹田補充真元,不斷對江源真人進行打擊。
江源真人比秦楓還能藏,還不斷拋出個假身在外麵晃悠,誘使秦楓在出手之時露出破綻。
秦楓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江源真人已經和這無盡的癸水融為一體,這滔滔癸水就是江源真人的本體。
如果魚婉卿都能化作一團火焰,那麼江源真人化成一池癸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