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您可是曆史上那位嚐遍百草的人類先賢?”白小野驚歎的問道。
“老夫確實遍嚐百草,但人類先賢還是太高抬我了。”
“您過謙了。”白小野俯身鞠躬示意:“若無您挺身而出嚐遍百草為人類尋找治病良藥,哪來人類文明的輝煌。”
神農笑了笑:“輝煌嗎?人口已經十不存一,走到如今這一步,倒不如說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神農說完對著躲在白小野身後的金秋月招了招手:“女娃娃,才幾日未見為何如此生分。”
“幾日未見?我上次見您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金秋月看白小野對麵前的老人如此尊敬,她也一起用上了敬語。
“哎呦,我倒是老糊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卻是有七八年不曾見過了。”神農仰天大笑。
金秋月依舊躲在白小野的身後,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七八年過去了,她已經從小女孩長大成人,而對方卻容貌未改,她有些害怕。
“神農前輩,她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知道神農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請您不要怪罪。”白小野解釋道。
“哈哈……”神農大笑,隨後他說:“老頭子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怪罪於人。我也明白,這世代的人沒幾個能記住我們這些老東西,相比之下,那猴子倒是更受歡迎。他剩下的力量也就稍強一些。”
白小野聽了對方的話,腦海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他終究沒有抓住。
“女娃娃,過來吧,你忘了你小時候我教你把那綠色尺子的用法了嗎?今天我再教你一種用法。”神農繼續微笑著呼喚金秋月過去。
金秋月猶豫了一下,與白小野對視一眼之後,得到白小野的眼神鼓勵後最終決定過去。
她走到神農身旁,按照白小野的叫法,輕聲問道:“神農前輩,您說還要教我一種用法?”她有些迷茫地望著神農,這尺子除了治病救人難道還能有其他用法嗎。
神農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沒錯,我要教你的是神農尺的另一種用法。很快就會有大變化發生,也是時候該教給你了。”他伸手從袖口取出一根紫色尺子,上麵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和奇怪的圖案。除了顏色的區別之外,那符文圖案倒與金秋月的綠尺一般無二。
她仔細觀察著尺子上的符文,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神農溫和地說道:“我曾嚐遍百草,其中存在著救人的良藥,而與此相對的則是害人的劇毒,那小子或許知道,在古早的傳說裏,神農死於誤食斷腸草,卻又因靈芝草而起死回生。”
神農頓了頓,接著介紹他手中的這把尺子:“這把尺子名為斷腸,你那把叫做靈芝。這本是該給你媽媽的東西,因我力量衰弱無法與外界進行溝通,你母親的每一次使用其實隻是在消耗生命力來喚醒我的意識,隻是我醒的晚了一些她因為那場意外離開了,我也沒能救下她,所以我就把意識轉到你的身上,並將靈芝送給了你。”
金秋月正瞪大著眼睛,捂著自己的嘴巴,原來母親身死的背後竟還有此等秘密。
“我欲把斷腸也一並給你,但你仍然年幼心智並不健全,再加上你的母親剛剛離去,你對那些人抱有極重的恨意,我最終還是不敢將斷腸交給你,一直拖到現在。”
金秋月憤怒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的臉頰漲紅,額間的青筋凸起,嘴唇緊抿著,似乎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仿佛能將那些人的罪行直接刺穿。
她用盡全力,以一種震撼人心的聲音大喊道:“我依然恨他們!明明受過媽媽那麼多的恩惠,明明隻要獻一點點血媽媽就不會死!難道我現在就不想殺他們了嗎!”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仿佛是在向整個世界發出她內心深處的痛苦呐喊。
神農歎了一口氣,他伸出蒼老幹枯的手掌覆蓋在金秋月顫抖的雙肩上。他的手掌雖然布滿皺紋,但卻充斥著令人安寧的力量,
似乎隻要靠近那手掌就會感覺到無窮的安全感。
“孩子,我不是要阻止你報複任何一個人,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無辜,不要被殺戮蒙蔽了雙眼,在虐殺中了卻一生。”神農說完,緩緩抬起了手指向白小野:“如今我已經沒有了這方麵的顧慮,他在,你就不會迷失。”
“孩子,複仇終有止境,如果你將仇恨當做自己的唯一目標那麼隻有兩個結果:要麼你仇恨的目標消亡之時你因失去動力而一同覆滅,要麼你被文明秩序所約束,永遠無法完成自己的複仇這仇恨最終積累成執念和暴虐反過來把你吞噬掉。這不僅是對你的告誡,也是對他的告誡。”神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