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明妍終於回神,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被人當眾扇巴掌,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不敢對裴硯表示不滿,於是狠狠瞪向顧染。
啪!!
結果,裴硯又給了她一巴掌。
“耳朵有毛病聽不見我剛才說的話?”他陰森森地反問,
“還是覺得可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嗚嗚……”湯明妍哭了出來,向母親求助。
“媽,他打我!”
裴箐手足無措。
打死她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結果。
顧染毫發無損,她們母女卻人仰馬翻,顏麵全無。
畢竟是裴家出來的小姐,裴家二老當家的時候,裴箐可是最受寵的女兒。
哪怕她明知裴硯這人很可怕,可當著眾人的麵,她怎麼也得垂死掙紮一下。
要不然,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那以後顧染還不得爬到她們母女頭上來作威作福?
“阿硯!”裴箐剛開口。
就見姐姐裴音一個勁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但她裝作沒看見,繼續怒道:
“明妍怎麼說也是我女兒,是你表妹,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對待她,合適嗎?”
“你的意思是,湯明妍欺負我老婆,我就該在邊上看著,什麼都不能做?”裴硯反問。
他的眼底蓄積了烏雲般的怒意,深邃眼眸如風暴潮湧的怒海,隨時都可以將人吞噬。
冷汗從裴箐後背不斷淌下。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晚輩,氣勢卻強盛霸道,逼得她都不敢與其直視。
她說顧染是外人,裴硯卻回複那是他“老婆”。
裴硯隱婚的事,是秘密進行。
除了自家上下,連這幾個親戚都沒透露過。
人多嘴雜。
為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在場所有人,除了早就知道實際情況的葉若青、裴旭,其他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深知裴硯的性格,一言九鼎,不會隨便亂開玩笑。
他說顧染是他老婆,就表明他對這個女人絕非一時興起,而是認真的!
所有人看向顧染的眼神都悄悄起了變化。
眾人心思各異,但不管是抱哪種心思的,至少都明白了一件事:
顧染在裴硯心裏重若千鈞,敢明晃晃輕視她,欺負她的,絕對沒好果子吃!
顧染深深地瞥了裴硯一眼。
他就像一堵結實的牆,堅定不移地擋在她麵前,替她阻斷所有的惡意。
他曾說過,隻要有他在,裴家沒有人能欺負她。
他沒有食言,真的做到了。
“裴箐,明妍耳朵有毛病,就早點帶去醫院看看,別給耽誤了。
畢竟,耳朵離腦子很近,萬一把腦子也傳染病了,那就糟糕了。”
葉若青擲地有聲道。
接著,她走過去,拍了拍裴歌的肩膀,用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廢話,他會連你一起扇。
不信就試試!”
裴箐是信的。
裴硯又不是沒有扇長輩的黑曆史。
那些分家中,倚老賣老或者仗著自己是裴家親戚,想為所欲為的,還少嗎?
最後,一個個還不是被裴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最慘的幾個,被他親自動手,修理得慘不忍睹。
以至於都對他的名字有了應激反應,一聽到就渾身發抖、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