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還哼著小曲。
司空熒月撅著小嘴，一臉不忿。
一旁的錢幺妹就見不得牧古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混蛋，剛才沒占明月姐的便宜吧？”
牧古毫無反應，自顧哼著歌，同時拍去司空熒月偷襲而來的小手。
算是落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心情自然不差。
本來兩條路，一直困擾著他。
一條“嫁給”司空明月，進了豪門，然後混吃等死。
一條直接混吃等死。
眼看離抉擇的日子越來越近，事情突然暫時解決了。
牧古甚至感覺自己的“天殘”又好了幾分。
錢幺妹見牧古並未回應，反常地沒有再奚落：“昨晚後來我昏睡過去了，否則不會……”
“我是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牧古打斷道，“就不勞錢小姐費心了。”
說完轉了下身子，故意露出腰間一塊淤青，那是昨晚掉水溝裏摔的。
一般人哪吃這一套，但我們這位錢小妞可不一樣。
自小俠義心腸，那丟下同伴的事絕對做不出來。
早上起來，可沒少埋怨大哥做事太不講究，未向長輩請安，就急匆匆趕來。
錢幺妹脖頸微紅，掏出幾顆碎銀子，走近躺椅。
“這事算我的錯，我請你吃早餐，如何？”
牧古張開一條眼縫，確定好方位，一把搶過錢幺妹手上的碎銀。
站起身來，掂量掂量，大概一兩有餘。
“這麼大人了，身上隻帶這點碎銀，也不嫌丟人。”說完向外走去。
本來準備省下一頓，反正饑餓感也不強烈，但有錢的話還是要吃的。
雖然吃不出什麼味道，但身體需要啊，還在長身體了呢。
錢幺妹看著被抓紅的手，跺跺腳：“強盜，一頓早飯，最多不過幾十文錢。”
卻並未追要，本來就是花錢買心安。
眼見牧古出了院門，司空熒月挽起錢幺妹：“幺幺姐，快跟上。”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錢幺妹刮了下司空明月的鼻子。
她可不敢和牧古一起吃早飯，讓人看見了，結合之前的鬧劇，讓人家怎麼看。
至少自己爹爹和哥哥肯定要誤會什麼。
見錢幺妹不肯，司空明月隻好自己追上去：“小古子，等等我。”
牧古的腳步卻似乎加快了幾分……
從北到南，穿過整個小鎮，兩人來到鎮子南門處，兩側擺攤的不少。
餛飩，包子、油條、拌麵一應俱全。
坐落在山脈眾多的北域西北角的這座小鎮本來應該較為冷清，但由於北近北荒，西臨迷幻森林，時常有那修士經過，商隊駐紮。
是否也有那厭倦爭鬥的俠客，被通緝的大盜在此避世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人氣還算旺盛。
牧古兩人找到攤位坐下，各點了碗米羹，兩根油條。
這米羹由大米漿、紅辣椒漿和各種幹菜，豆腐、大腸等加調料熬製而成。
味辣羹鹹，是牧古的最愛，滿足那殘存的味覺。
五個銅錢一碗，還免費續。
剛數落了幾句司空熒月不在家吃，非來蹭自己，大哈就出現了，沒辦法又叫了三籠肉包子。
這已經是大哈最小的量了，再少它可是敢跟自己幹架的。
隱約自己還在“癡呆”期間，至少三年前吧，一天醒來跟這不知哪裏跑來的大哈嘴對嘴。
以後每天都是背對背睡，嘴對嘴醒來，那時沒什麼感覺。
直到三年前，自己意識“清醒”了些，哎……
話說這狗是個什麼品種，樣貌氣質性格都跟二哈一樣，就是大了一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