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眼前這個男人叫小舒。
他正在把衣服扯成布條,係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抬頭,一次一次的奮力向上拋去……
雲舒也不知道,到底誰特麼的這麼無聊,搞這麼個惡作劇,把自己弄到這裏來。
又或者是哪個二逼的人販子,暗地裏看上自己了。
“我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我去上班!”
雲舒滿頭大汗的蹲在地上,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檢查自己手上的布條係的是否結實。
眼下他身處一個拱形的山洞,山洞四周的岩壁上,畫著一看就年代十分久遠的奇怪壁畫。
雲舒醒來時,就繞著壁畫看了一圈,給他都看困了,那上麵的內容比甲骨文還難懂。
而這山洞唯一的出口,就在正上方。
那是一個直徑大概兩米多的洞口,洞口上橫著兩棵腰粗的大樹,到了正午時分,會有溫暖的陽光從那裏傾瀉下來。
“加班加了那麼多天,要是就因為今天遲到曠工,然後試用期過不去……”
想到這,雲舒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他後背發涼,手掌發抖,咬牙切齒的盯著頭頂:
“老子是真的死不瞑目啊!”
檢查完布條,確定足夠結實之後,他這才轉頭看向身後。
這裏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借著頭頂的照射進來的點點陽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後方向的陰影裏,還有三個人在這。
一個看穿著像是個老道士,身子瘦的皮包骨,看那樣子,就像是骨架上貼著一層人皮。
雲舒剛開始,一度以為那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幹屍。
另一個是中年僧人,身形和老道士截然相反,僧人胖的身上的肉都攤在了地上,跟一座小土包似的,周邊的石頭,都被他身上的肥肉給磨包漿了。
但就這樣一個怪人,膽子卻出奇的小。
還有一個,就是蹲在角落的一個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穿著一身黑白兩色的裙子,她是這裏看起來唯一正常的一個人。
但就是沒聽她說過話。
隻有雲舒在折騰的時候,她才偶爾抬起頭,偷偷的看雲舒幾眼。
“你們三個…真的不打算出去嗎?”雲舒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再次問道。
皮包骨老道士翻了個身,背對著雲舒,放了個屁,嘴裏念念有詞:
“也就你個二逼才想著出去找死,你自己想死,可別想著我們陪你一起死!”
中年僧人聽到雲舒這話,也立馬坐直了身子。
然後硬是拖著那一坨肉,往雲舒相反的方向爬了爬,直至距離雲舒足夠遠之後,僧人似乎才覺得安全,他停下身子,雙手合十勸說道:
“此乃世間唯一之淨土,外麵是無間之煉獄,施主,三思啊!”
三思?
思你二大爺啊!
雲舒咬著牙,加班加到頭皮發麻,然後試用期還沒過,那特碼的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雲舒瞥了二人一眼忍不住嘀咕道:
“一看你們就特碼的沒正兒八經的上過班!”
吐槽完老道和僧人,他轉頭又看了角落的女孩一眼。
女孩依然蜷縮著腿低著頭,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雲舒心裏忍不住嘀咕。
見三人各個不通人情,雲舒也不多費口舌,直接起身準備扔石頭。
隻要綁著布條的石頭能纏住洞口的樹,他應該就有希望出去。
一次…
三次…
十次…
……
半個時辰後。
“草泥馬的…真是見了鬼了。”
雲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
這幾十次下來,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就像當初考四級的時候,每次就差那麼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