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張警官張和,麵相柔和,但眼睛裏總是透出一股狠勁。
他和另一位警官陳徐航坐在審訊處,對麵坐著的是一個皮膚白皙,看似隨和,實則固執的女孩子。
陳徐航是張和帶的徒弟,剛進警局一年。長相周正帥氣,不在工作時間的時候臉上總帶著笑容。
陳徐航打開燈光照著女孩的臉:“說!你是怎麼把毒品運輸出去的?又送到哪了?”陳徐航一臉嚴肅,皺著眉頭質問著對麵的女孩。
一陣強光照來,安夢緊皺著眉頭,本能的閉上眼睛躲避。
“哎,小陳,你一到審訊室就那麼凶。”張和順手把光調低了點:“溫柔點。”
隨後眼睛彎彎,笑著又說道:“你呢,叫安夢,今年22歲,性格聽說固執得很呐。”
張和低下頭看了一眼資料,抬高眉毛,歎口氣又繼續說道:“我看你之前經曆不太好啊,抑鬱症,嗯…現在好些了嗎?”
安夢眼看著自己的過往暴露在外人麵前,焦急說道:“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毒品。”
“哎,先別急啊。”張和看她著急,擺手示意她安撫情緒。
安夢低下頭,頂光垂下來,她的睫毛根根分明,而微微泛紅的眼睛,讓人看著著實想要安慰她。
張和繼續說道:“之前你一直都是一個人,應該多交交朋友啊,兩個人互相陪著,就剛剛好,你說是吧?”
安夢借著這一次提問說出心裏話:“從擁有生命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孤獨。”
張和笑了笑:“小小年紀過於悲觀可不好啊。”
安夢也笑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坦下來說:“不是悲觀,是接受。”
張和與陳徐航對視一眼,像是沒能明白安夢的意思,轉頭又說:“行,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張和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吧。”
張和扭過頭看著他倆,說:“哎!你們不去吃飯嗎?到飯點了。”又問安夢:“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他倆沒有說話,陳徐航看了安夢一眼。
陳徐航走到安夢麵前,無以為然的說:“走吧。”
安夢沒有說話,跟著他們走了。
門外,漫天雪飛舞,寒意隨風而襲。
“這天真冷啊。”張和打了打冷顫。
安夢看向地麵一片白雪皚皚,伸手感受雪花落在手心,說道:“冬天幹淨。”
“是啊,顯得幹淨潔白,實則肮髒不堪的都被覆蓋下去了。”張和
張和腋下夾著保溫杯,又雙臂交叉,一個人走在雪地裏。
安夢抬頭問陳徐航:“你也這樣認為嗎?”
陳徐航笑容滿麵:“不啊,冬天的雪好看,肮髒不是表麵,潔白也不是。”
進入食堂,空氣中夾雜的飯香味,令人心暖啊。在寒冷的冬天,一頓熱乎飯就極為重要了。
張和哈了口氣搓搓手,眼睛不斷掃描著餐單說:“讓我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麼。”
“張局,案子還沒結束呢,我都沒心情吃飯了。”陳徐航有些怨氣。
安夢沒等張和回話,就徑直走向窗口打飯。
“你瞧人家,今年也才22歲吧,情緒很穩定啊。”張和頓了幾秒,又轉過頭說:“你也學著點,平時別那麼躁動。”轉身就去打飯。
陳徐航也緊接著打了一份飯,和張和一起落坐在安夢旁。
張和瞟了一眼安夢的飯量,問:“夠吃嗎?”
“我吃的不多,夠吃。”安夢
陳徐航抬眼看了一眼,說:“吃那麼少啊。”
“對。”安夢此刻所處的環境令她極其的拘束,自然不會放鬆下來選擇飽腹,而是想要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