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穿越哪家強,土豆地裏找阿良。
死後一睜眼,以為到了閻羅殿,實際一睜眼,直接進了土豆地,要問穿到誰身上,哎嘿,不是人,是神。
哪的神?
你問我?神經病的神!
誰穿越穿成特碼頭,是哪個倒黴蛋呢?仔細一瞧,哦,原來是我。
“有人嗎!”不對,地下哪來的人。
“有能說話的土豆嗎!速速回話!”
身為人的時候,徐姍良最討厭聒噪的人,現在的她甚至比以前的人加起來都要吵,每天至少喊上十遍八遍,期待著能找到有意識的同伴。
然而,並沒有同伴,隻有在土豆地裏隨地大便卻發現空無一人的土豆地裏竟然有人說話,一時間冷汗直流,以為遇到了鬼嗷嗷大叫跑走的普通人類。
“風蕭蕭兮地裏寒,土豆一埋兮幾月……幾月……”
她伸出身上僅剩的幾根觸須,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或者叫屁股也可以,反正土豆不分上下左右。
“對不上平仄啊,”她又撓了撓腦袋,“這片土豆地裏唯一有文化的就是我,但是我好像又不是那麼有文化。”
正憂愁著,遠處傳來了一陣窸窣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起初隻是小老鼠嬉鬧一般的小聲響,慢慢的就變成了大老鼠啃食土豆的嘈雜之聲,最後那聲音越來越大,離得越來越近。
踏踏——踏踏——嘩啦啦——踏踏——
這是有人在偷土豆!
夭壽啊!救命啊!
顧不得作詩了,徐姍良扯脖子就是喊:“救命啊!有人偷人——不對是有人偷土豆了!救命啊!”
空穀傳響,哀轉久絕。
黑暗中飛起幾隻飛鳥,它們撅著屁股,扇著翅膀飛走了,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可是那土豆的人就像是聾了一樣,根本沒被嚇到,當然,更不可能有人來救一顆土豆。
夭壽,這下是真要死了。
我會被人偷走,然後被吃掉。
會被怎麼吃掉呢?土豆燉茄子?土豆泥?做成薯片?還是直接煮熟?
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冷汗直流,徐姍良抬起一根觸須,擦了擦臉。
土豆怎麼有臉呢?
本來是沒有的,就在昨天,她身上突然長了兩個小孔,徐姍良欣喜若狂,把它們當成了眼睛,這下終於分得清前後了,但是分清上下還是有點難。
踏踏——嘩啦——
一個愣神,徐姍良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仿佛飛在了半空中。
定睛一看,好嘛,賊把土豆秧拔了起來,徐姍良和她的兄弟姐妹們就這麼暴露在了半空中。
一隻手快速有力地伸了過來,迅速把秧子帶出來的土豆拔了下來,裝進了麻袋。
重獲月光不到三秒,就再次墜入黑暗。
這讓徐姍良想起了一本名著。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徐姍良麵無表情地感受著上麵土豆帶來的擠壓,有一個瞬間甚至覺得自己都快被壓扁了。
“喂,你到底要偷多少,我要被壓死了。”
賊沒回答,徐姍良長長歎了一口氣,這次是真的懷疑這個賊是聾子了。
畢竟哪有一個正常人聽見土豆說話不被嚇到的。
這就是命。
徐姍良在腦子裏告訴自己。
還是認命吧。
“回去把這些土豆都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