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喜歡林汜。起初我們隻是一起打遊戲,後來不知怎的,我好像越來越關注他,越來越在意他。
就像小說裏的女主角,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但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的結局是如此令人唏噓。
那年秋天,我心懷不安地踏入這個班級。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在這裏遇見一個讓我掛念至今的人。
還記得那天的微風不燥,風輕撫過我兩鬢碎發。當時我很緊張,但是也盡可能去注意我的措辭:“大家好,我叫李鬆桉。很高興認識大家,也很榮幸來到這個班級。”
說完,我俯身鞠了個躬。大家也很配合,“歡迎歡迎”,掌聲熱烈,衝淡了我的不安。我看見人群中笑得最耀眼,鼓掌最激動的人,我對他笑了笑,以示友好。
他笑得更燦爛了。
他就是林汜。
我的同桌是兩個可愛又靈動的兩個女孩子。放學之前留了聯係方式,打算拉我進班級群。
當天晚上我沒有去上晚自習,而是和我的狐朋狗友一起去喝最後一頓酒。我的送別酒。
因為身體和家庭原因轉學,如今來到新學校,就不能隨意出去喝酒瘋玩到半夜了。
“李鬆桉,你名字真的很淑女,長得也很有氣質,隻要不說話,這不頂好一大家閨秀!”王越是我的好哥們,之前和我一個初中,後來去了師範附中。
“我看你也不像師範附中的學生,耳釘唇釘眉骨釘。還有紋身,說你不是道上混的我都不信。”我說。
後來我們喝得都有點多,從天南聊到地北。最後五六個人吵吵嚷嚷地劃拳喝酒。
他們都是一頓猛灌,一個個潰不成軍,做足了明天請假的準備。但是我還尚存意識,畢竟我不能請假。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從下午七點喝到現在十點半。學校差不多該放學了。明天要上課,我媽也讓我早點回去。把醉鬼扛到車裏,囑咐了幾句。
快十一點了。這裏的燒烤攤可以看到學校,看著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我突然想去學校逛逛。順便醒醒酒。
剛起步,就聽見身後有個陌生的聲音叫住了我。
“李鬆桉?”我轉頭看去,對上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有點陌生,想不起來。“真的是你啊!”
“你怎麼在這啊?”林汜問我。
醉意上頭,我有點站不穩,有向後倒的趨勢。他急忙上來扶我,眼裏關懷備至。
雖想不起他是誰,但看他對我沒有惡意,好像也認識我,還穿著校服,威脅不大。
喝了酒,剛才抗人還出了汗,現在又吹了風。整個人頭重腳輕,我整個人向後仰去。他迅速扶住我,我借著他的力站住後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喝太暈了,沒覺得有多親密。
後來他說起這件事,他告訴我,我們緊貼在一起,當時我滾燙的肌膚讓他整人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上頭了,扶一下,謝謝。”
“啊..噢..好。”
待我清醒了一點,拿出包裏的一盒煙,輕輕咬破爆珠。
點上,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暗黃的路燈下,我們倆並肩站著。他對我的好奇就要溢出眼眶了。
“你是一中的嗎?”我問。
他好像知道了我不記得他,有點不甘,但還是細心地和我做了個自我介紹:“嗯,林汜,三點水加個巳,咱倆一個班。”
我看著他的眉眼,挑了個眉,想起來了。“好的林泗。你名字怪好聽的,可那麼多si,為什麼要用涕泗橫流這個泗啊?”
他沉默了一會,輕笑道:“不是,是這個汜。”說著他舉起手,一筆一畫地在空中劃下這個字。
“這個汜啊,怪好聽的。”
之後我們又聊了很多,他我和說了班級上一些好玩的事情,還有一些人際關係。他也很樂意聽我的奇葩經曆。
就這樣,我一言他一句。
到了十二點,我媽開始奪命連環call。我招架不住隻好辭別。
走之前還約了周末一起打遊戲。
“李鬆桉,明天見。”
“明天見。”
回到家,隔著房門和我媽打了聲招呼,“媽,我回來了。”沒等她見到我,我立刻躲進房間開始洗澡。試圖消除身上的酒氣。
喝了酒,我沒敢洗太久,匆匆衝了一下變趴到床上開始回複信息。總是會有很多人對新同學很好奇。果不其然,剛被拉進班群就已經有人瘋狂艾特我出來說句話,我沒什麼想說的,隨便發了個表情包後就切了個小號,開始和我那群狐朋狗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