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倆有一個約定,一起好好讀書就能上同一所高中了。
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裏,從出生就認識了,院子裏有6戶人家,每家的孩子都差不多大,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不過3歲,所以彼此穿開襠褲的樣子彼此都清楚。
我叫黃思潔,徐淼和何亮是我的好朋友,一個跟我同歲,一個比我小一歲。在我心裏我們是會一直是好朋友,生活在院子裏的,至少大學才會分開。但是上小學的時候因為徐淼他父母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分開了,他去了縣城上小學,我跟何亮留在鎮子上。走的那天徐淼和我們說:“我爺爺奶奶還在這裏住,放假我就會回來找你倆玩,我不在的時候亮亮是男生保護小潔哦。”
就這樣,他去了縣城讀書,我和亮亮在鎮上的小學上學了。鎮子上的學校不大,老師也是鎮子上的人對學生家庭都很了解。一個年級一個班,我和亮亮又成了同桌。他沒有像徐淼說的那樣保護我,我倆經常打架,基本上都是他欺負我。
有一次玩玩具槍,他真的對我開槍,黃色的塑料子彈打到了我腿上陷進肉裏,我疼的眼淚直流又忍住不發出太大聲音,不然他就要挨打了,上次何亮咬我胳膊,何奶奶就打了他一頓。他輕輕的從我腿上拿下塑料子彈,腿上留下一個紫色圓圈,這次何亮嚇壞了,連著一個星期上學天天幫我背書包,拿水壺。打架並沒有讓我們分開,我們成為了彼此最親近的朋友。何亮性格古怪,朋友不多,基本隻和我玩,我不喜歡交新朋友,所以我倆天天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就這樣我和何亮算是互相傷害直到三年級他也離開了我,也去縣城上學了。從此上學的路上隻有我一個人了。那時候最盼望的就是暑假或者寒假他們都回來。
何亮離開後,我整個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跟同學關係不好,學校裏不受歡迎,成績就更別提了。我很焦慮,覺得他們去縣城會有新朋友,教學條件比老家的更好,成績肯定會越來越好,我們距離就越來越遠了。他們並沒有像說的那樣放假周末就回來,而且暑假或者寒假才會回來小住幾次。
一年暑假徐淼先回來了,我們都很開心,幾乎是天亮就在一起玩天黑了才回家。那年我愛上了種植,用一個個泡麵桶,一次性小紙杯裝著土,裏麵種上一些路邊拾回來的野花苗。我需要很多土,院子裏沒有多餘的土讓我用,他就幫我去遠點人家菜園地裏挖土,再背回來。夏日的陽光很是刺眼毒辣,曬的我們脖子和胳膊都脫皮了,但是我們依舊很開心。
我們背了三四天的土何亮回來了,看見我們一頓嘲笑。“你倆怎麼剛從非洲回來嗎?”
徐淼說“我倒是很想帶小潔去非洲,如果可以去了我們就不回來嘍,到時候你別想我們。”徐淼說的很認真。何亮說:“那不行,要去一起去。你們也不等我回來一起去挖土。說著還指著我的花花草草說:“不就是想種花嘛,你這都是些什麼野草,等會我啊。”不一會兒,何亮帶著蘆薈的小苗,一個仙人球過來給我。
我問:“你在哪裏拔來的?”何亮:“我奶的小花園裏啊,這都是長出來小苗,不會影響我奶的那些寶貝的,你快種上。”一會晚上何亮估計要挨罵了,何奶奶可寶貝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了。看著他手上被蘆薈劃傷,仙人球還在他手上留了幾根刺我略微心疼一會還是種上了他拔來的小植物。
何亮回來的第二天白天我們一起去河邊玩水,打水仗,抓小魚。晚上在院子裏香樟樹下吃西瓜看星星。一天過的很快。
“你們在縣城過的好嗎?”我看著天空問到。何亮說:“上學哪裏都一樣,除了多學了門鋼琴。”看樣子他適應的挺快,也挺好的。我說:“都學鋼琴了啊,我還沒見過呢?”何亮說:“一點不好玩,天天要練琴,他不也學小提琴,你問他練琴是不是很煩。”
是啊,他們都學樂器了啊。我什麼課外班都沒學呢,連學習都不是很好了,我低著頭說:“哦,那你們好好學哈,回頭我想聽你們合奏。”何亮學鋼琴可能受他叔叔影響,小何叔叔前些年一直在北京從事音樂方麵工作,聽說今年還去美國了,拿了美國綠卡,那時候我也不知道綠卡是什麼。何奶奶很是歡喜在院子裏閑聊時候總提起小兒子優秀,還說以後何亮要像小何叔叔做音樂方麵的工作就好了。
這時候徐淼說:“小潔,到時我拉給你聽,最近在學《茉莉花》了。”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徐淼接著說:“還有一年就初中了,初中三年你加油,我們也努力等高中我們報一個學校。”他這句話說著我瞬間打起精神:“是呀,我們還可以一起讀高中。”何亮說:“有一中,二中,三中,那我們讀哪個?”徐淼說:“那肯定一中啊。”
我心裏想:一中好難啊,我們縣最好的高中唉,徐淼成績很好,肯定沒問題。我可怎麼辦,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全力以赴做到!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要三個人一起讀高中。我說:“那我們就約定好嘍!”他倆點頭答應。那年我們五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