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
鮫人小孩裝聾作啞，低著頭一言不發，完全不把鬱安放在眼裏，隻一個勁的盯著鬱安手裏的小紅鳥。
“問你話呢！”鬱安無語。小破孩子，真沒禮貌。
“……湘湘。”鮫人小孩不情不願地答道。
……湘湘？鬱安回憶著書中的角色，確信其是不在劇情裏的人物。
不過也對。若非小師弟突如其來的意外，他原本也不會跟著鬱安到這裏來。這裏遇見的人和事，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自我補全。
也許是鬱安的威脅太大，水籠中的鮫人自從鬱安靠近後就顯得格外焦躁，不斷翻騰著魚尾。
鬱安沒有理會籠中的鮫人，審視的看著湘湘，道：“你身上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湘湘還是不願意說話，深深的垂下腦袋，似乎不願意麵對鬱安的目光。一時之間，讓鬱安也有些古怪。
這的確是神力不假，但湘湘的身上，卻沒有神格。沒有神格的神明，縱使擁有神力，終究還是肉體凡胎。若是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可湘湘明明沒有神格，算不上真正的神明，那其使用的神力，又是從何而來？
鮫人生命漫長，鬱安不知道湘湘現在的真實年齡，隻能看依照外貌，道：“你一小女孩，下口未免也太重了。”
湘湘聞言，兀自抬頭道：“我不是小女孩。”
鬱安順勢改口：“小男孩也不行。”
湘湘：“我也不是小男孩。”
鬱安：“……”
湘湘揚起認真的臉，五官好看稚嫩，精致得雌雄莫辨，好似一個白麵泥人。
好吧，是鬱安忘了。鮫人族在成年之前，都不分性別，需得等到成年時，才能決定分化出自己的性別。
“總之，咬人是不對的。”鬱安瞥眼水籠中的鮫人，煞有其事的教訓小鮫人。隨後，他拉起小鮫人的手，準備離開這裏。
那些海寇既然沒管這小鮫人，一定是默認湘湘與鬱安是一起的了。鬱安作為小鮫人的臨時監管人，自然是要暫時負責小鮫人的安全。
當然，鬱安也想更進一步知道小鮫人身上的力量到底是從何而來。
湘湘對他依舊警惕，但卻沒有掙開鬱安的手。隻是，也明顯不甘心就這樣和鬱安走。
也不知道這孩子哪裏來的力氣，鬱安沒拉動。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小鮫人。
鬱安無聲的問：“怎麼不走？”
“我姐姐呢？”
鬱安沒回答，小鮫人已經明白鬱安的意思了，微微抿著唇，不願意再看他，也不願意說話。
水籠裏的女性鮫人依舊貼在水牢邊上，一動不動看著鬱安和湘湘，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暴躁。
“你看你姐姐，這不是也答應讓你和我一起走嗎？”鬱安看一眼水籠裏的鮫人，對湘湘道。
湘湘一言不發。似乎是看見水籠中的女性鮫人輕輕的點頭，湘湘麵色稍霽。
小鮫人把手從鬱安那裏抽回來，回眸深深看一眼水籠，拋下鬱安快步轉身上樓。
鬱安看著主意說變就變的小孩，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