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揉揉太陽穴,有些頭疼,“蘭廷,別哭了,也別喊了,你先把我放開。”

蘭廷越想越害怕,掛在鬱安身上就不撒手,哭天喊地嚎上半天也沒見停下來。鬱安躲不開,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實在無從下手。

段景佑看不下去,直接把人從鬱安身上撕下來。

蘭若是昨天晚上半夜不見的。

從龍鳳胎回去之後,蘭若的狀態就很奇怪。和蘭廷的待在一起的時候還算好,隻是反應稍顯遲鈍。不管是誰問她什麼,總要反應一會,才慢吞吞的答複。

據她的侍女說,昨天半夜看見蘭若的時候,才是她最不受控製的時候。

那時的蘭若似乎已經徹底失去意識,步伐僵硬,推門,從房間裏出來,離開住處。

侍女喊了幾聲,不見答應,也不敢擅自摻和主人家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阻攔蘭若。

聽到蘭廷的描述,鬱安幾人的臉色和心情一起沉下來。

很顯然,蘭若多半是被下蠱了。

之前那迎親隊伍的花轎裏麵明明沒有“新娘”,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村民麵前,想來他們舉辦所謂的“山神娶親”,多半就是為了尋找下一個目標。

如此說來,蘭若被下蠱的時間應當就是昨日晚上。

想不到他們當時還是被發現了。

也怪鬱安他們心急,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同伴的狀態,反而上了那些人的當,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蘭若此時估計已在山神廟中。

幾人向蘭廷說明情況,再不敢停留,速速趕往山神廟。

此時天色大亮,全然沒有昨日晚上的陰森恐怖。

那頂花轎還在山神廟前。

幾人匆匆檢查一番,發覺隻是一頂普通的花轎,便衝著山神廟裏麵而去。

張家姑娘說,進了山神廟,就好像是進入另一個地方,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隻是,幾人從門口往裏麵望去。

幾乎能一眼望見那破碎陳舊的神像,滿屋的蛛網,一眼就能看見頭。哪裏有張家姑娘說的那般複雜。

看來這山神廟裏麵,也被南疆夜族做了手腳。

“稍等。”

段淮玉攔下鬱安三人,獨自往前幾步,站立在山神廟門前。他指尖結印,似乎在虛空中畫出一種符咒。

良久,他才回頭道:“這山神廟裏麵應是被設下陣法和結界,連接著另一個地方,那些姑娘也應該在那裏。踏入山神廟,我們估計會被這裏麵的陣法傳送到那些姑娘真正在的地方。”

這山神廟果然隻是一個中轉站。

幾人稍稍提起心神,做足準備。

“多謝。”鬱安點頭謝過,“我沒想到段家大少爺還精通陣法,是陣修嗎?”

段淮玉一愣,略微驚訝。

蘭廷莫名其妙的看他:“鬱安你在說什麼啊,段家人一直都精通符修。這不是常識嗎?”

段淮玉也點點頭:“想來是鬱兄記錯了,我是符修。隻是因為符術與陣法接近,便有所涉獵。段家子弟的修行課程上都列有奇門遁甲之術。”

“是嗎?”

蘭廷催促他:“鬱安!別囉嗦了,我們得快一點!”

段淮玉向鬱安走來,拉過他的手腕,指尖虛畫一個符咒,似乎有什麼東西纏繞在鬱安的手腕上。

鬱安凝神一看,竟是一根用靈力凝結成的細絲。

這絲線一頭纏繞在鬱安的右手腕上,另一頭係在段淮玉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