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澤在外麵開車轉了小半個時辰,才找到一個專門賣果脯的24小時營業商店,進去買了好幾包。他知道小丫頭隻是想吃酸梅,並不會刻意刁難他怎麼不買石井街的酸梅。
當他進門的時候,看到了讓自己心悸的一幕,易秈靠在沙發上,眉頭緊縮著,好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怎麼了,秈秈,怎麼了?啊?”男人一把丟掉剛買的酸梅,連鞋都沒有換就直接朝易秈飛撲過來,
“老公,我好像,”易秈又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好痛,有液體流出來,”
低頭的時候顧安澤才看到易秈的灰色的家居褲已經濕了一片,這隻是個開始已經讓顧安澤有點抗拒了,他不願因讓易秈為了給他生孩子受這麼大的罪。
“乖,秈秈乖,老公馬上就送你去醫院。”顧安澤顫抖的手趕忙給醫院打電話過去,讓護士和醫生都準備好,自己彎腰準備把易秈從地上抱起來。
“額,好痛,老公輕點,”顧安澤已經很輕柔了,盡量不增加她的疼痛,卻也不能讓這疼痛減少分毫。“等下等下,還有,”顧安澤讓易秈扶著自己的脖子,卻被她“啪啪”地拍了幾下脖頸,“老公,拿個毯子墊著點,我身上有點髒。”
顧安澤以為她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隻是怕自己嫌她髒,這個丫頭真的是不可理喻,她可是在為自己生孩子,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要是還嫌棄她那還是不是男人了。
產房裏。
“啊,好疼,我不行了,醫生,醫生。”易秈躺在溫暖的單人床上,產房的布局也和家裏的布局很相似,如果不是有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及這個單人床的略有特殊的裝置,根本就不會讓人把這個屋子跟產房聯係到一起。“不怕,不怕,老公在呢。”
“我不要你,我要醫生。”易秈甩開顧安澤的手,“好痛,”
顧安澤隻能一次又一次地把易秈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停地撫摸著希望能給她些力量,雖然他心裏明白,這個時候,男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老公,好痛啊,幫我叫醫生,好嗎?”易秈慘白的小臉望向顧安澤,眼睛裏寫著滿滿的渴求,“秈秈乖,再堅持一下。”雖然他知道,易秈已經快承受不了這種疼痛了,但是上一分鍾,醫生已經說過一次,“顧先生,對不起,顧夫人宮口還沒有開兩指,不可以上無痛針。”
“不行了,我要死了,醫生快幫我打無痛,啊,”易秈痛的不知道手腳應該擺在哪裏,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
“怎麼樣,可以了嗎?”顧安澤這個時候已經兩眼通紅了,不知道是因為睡意被打攪還是因為心痛地想落淚。
“還不行,顧夫人,鼻子吸氣,嘴巴出氣,好,很好,再來。”經驗豐富的婦產科主任在一旁溫柔地引導她緩解疼痛。易秈確實好轉了一些,卻還是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讓顧安澤心疼的不得了。
送易秈到醫院的時候天還是漆黑一片,再抬頭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了屋子,這樣的疼痛易秈已經經受了五個小時,快九點的時候,麻醉醫生終於來了,“顧夫人,現在給您打無痛,這是最痛的一針,您千萬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