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所有拉出來的東西，都要接著，接完了拿給我檢查，好知道有沒有流幹淨！”
護士遞給楚韻風一個一次性便盆，塑料的，透明的。
楚韻風隔著玻璃窗接過來，心裏又沉又緊。
今天的最後一次藥，吃完，好一會兒了。
痛楚漸漸清晰，襲擊著腹腔，一陣又一陣。
楚韻風忍不住，撫了撫平坦的小腹，正要轉身，護士緊追了一句：
“流不幹淨，必須清宮！”
雖然不是初次了，清宮二字，還是讓楚韻風不由得哆嗦，發抖。
楚韻風的一隻手壓在小腹上，挎著包包，端著一次性便盆，忍著腹腔傳來的疼痛，往衛生間方向移去。
乳白色的上衣，同色的裙子，肉色的高跟鞋。沒穿絲襪。
考慮到今天，可能還要上架子，不方便，所以沒穿連褲襪。
裙角在腳踝處晃蕩著。
腳踝處有一顆紅痣，肉紅色。
每次床上生活，顏道貌都要揉搓著，那顆紅痣。
顏道貌貼著楚韻風的耳朵，沙啞地說，那個顏色，那個凸起，能讓他時時聯想到她初次的美好。
聲音，溫柔極了。
猛地！
顏道貌動作上的力度之大，總是讓楚韻風猝不及防！忍不住地要發出聲音。啊！
顏道貌每次享受夫妻生活，都摻雜著楚韻風的哭泣、請求。
丈夫要求，合情合理，楚韻風隻能順從著，忍耐著。
…………
今天出門，楚韻風本想穿深色衣服，褲子。
顏道貌不高興，他就喜歡老婆穿裙子，奶白色、乳白色。還有絲襪，連褲襪。
顏道貌正是虎狼之年，需求量極大。對楚韻風的要求極多，極高。
不止體力要棒，姿勢也要到位。少一項都不行。
他就像一個難纏的孩子，禮物少了，根本哄不住。
上班之前，顏道貌把楚韻風放在醫院大門口，溫柔極了：
“下次，我會輕點，你受苦了。”
私下裏，顏道貌從不喊楚韻風老婆，不高興的時候，連句稱呼都沒有。
楚韻風一陣哆嗦。
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楚韻風，之所以選擇上班日過來，打胎，是怕碰到同事，尷尬。
雖然，顏道貌霸道地愛著她，但在這件事上，她還有選擇權。就比如，今天出門時，她就不穿連褲襪，顏道貌也由著她了。
出門前，還在楚韻風的唇尖，溫柔一吻。
…………
楚韻風端著一次性便盆，壓著冰涼的小腹。
兩條大腿又僵又緊，發麻發木，猶如，夜裏被顏道貌狠狠攥著，揉捏著，內側。
鈴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
楚韻風微皺秀眉，騰出一隻手，機械麻木地摸向包包，拿出手機。
不小心，帶出了一個精致塑料包，小正方形，藍色。
無論她換哪種牌子，顏道貌始終不用。
他說，有隔閡，不親密。真不應該發明這種，妨礙夫妻親近的東西。
塑料品掉在了地上。
楚韻風急忙看看四周，都是人，肚子又痛，動作又不方便，算了，不要了。
大庭廣眾之下，彎腰撿套子，害臊。
手機一直在響著。
楚韻風慌亂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