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昌沙機場C1航站樓進站口,一個麵容清冷,皮相極佳的高個(183cm)男人,背著一個單肩包,正在等待過安檢。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我,王萌。
以前是無邪的生活助理加吳山居看店夥計,現在兼任無邪三叔留給無邪的昌沙盤口的二把手,底下人稱一句“王二瓢把子”。
半小時前,我剛處理完盤口的新人挑選事宜,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接到老板的來電。
“王萌”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沉穩,聲色幹淨。
不是我誇大其詞啊,就算老板對自己的身份及臉加大偽裝,隻要他一開口,我就一定能認出來。
“嗯”
“黃延死了”老板平靜的敘述了這個事實。
黃延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夥計,他是我派去沙漠的,不過,幾個月之前他失蹤了,下落不明。
他是在京都市沈瓊家樓下被人發現的,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所以沒有救過來也在意料之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和他一起被發現的人,是一個叫黎蔟的高中生,他的背上被黃延刻了一個七指圖,旁邊散落著一個石匣,一個已經空了的石匣。
石匣是完全由青石打磨的,刻了一個羅漢形象的浮雕,還有一些已經氧化的鎏金鑲邊的金屬在浮雕四周。
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一經聯想就猜得個七七八八。
黎蔟是住在沈瓊隔壁的鄰居,而我們早就派人監視了沈瓊,連老板也滯留在那邊,準確來說應該喊她汪瓊。
老板派黃延帶人去了沙漠,去的人不止我們的人,還有黎蔟的爸爸和沈瓊的一家人。
可是活下來的就隻有黎蔟的爸爸和黃延兩個人。
真相就隻能沈瓊他們一家被人頂替了,因此老板去了京都對他家進行觀察,最後發現他們是汪家派來頂替的,目前他們的目的並不明確。
那個石匣是關鍵,但是在某種情況下,沈瓊將那個石匣給了黎蔟,而黃延出來之後,一直在不停的尋找那個石匣,這個石匣是老板交給他的,讓他破譯其中的密碼,裏麵的東西在幾個前我們就已經收到了。
但是我們發現有人在跟蹤黃延,為了將計就計,一起演了一出戲。
沒想到戲沒演完,黃延就被人偷襲了,他明白自己時日無多,隻能將自己想留下的信息刻在黎蔟背上。
警察局來了電話,讓我們去認人,看來必須得去一趟警察局和醫院了,黎蔟不能落在汪家人的手裏,不然老板的計劃可就夭折了。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連帽衛衣,以及黑色褲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早知道今天要飛往京都和老板出外勤,我就不穿這一身了,這身黑漆漆的,看上去就很陰鬱的樣子,確實不是老板喜歡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