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看著蘇木長離去的背影,許久才收回目光,恰一輛馬車停在他麵前,剛想上車,餘光瞥到地上微微發亮的耳環,微微怵眉,確定是蘇木長的耳環後,徑直走向前,小心翼翼撿了起來,上了車。
身邊侍衛疑惑發聲,“主子,剛剛那位小姐吃的好像是萬年雪蓮丹。”
男人聲音低沉有磁性,聞言低聲笑了,“聽雪閣閣主吃萬年雪蓮丹不稀奇。”
侍衛顧一聽聞長大了嘴,瞪圓了眼,語氣有些激動,“您是說,剛剛那位是聽雪閣閣主?怎麼看著病殃殃的,怎麼看都感覺是個病弱美人。”
男人隻是微微一笑,並未理會,左手中拿著耳環,右手伸進懷裏掏出白色方帕,將耳環用方帕小心翼翼折好放進懷裏。
她一定是連然,如今的關鍵就是要她親口承認蘇木長就是連然。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顧一小心翼翼的問。
“回祖宅。”
……
上了馬車,蘇木長臉色冰冷,“讓人去查,剛剛那人的身份。”
“是。”彩兒並沒有多問,看著自家主子異於常態的冰冷識趣的退了出去。
蘇木長抬起右手,撫了撫左肩,一陣刺痛,眼中一片冰冷。
察覺到有暗器,她下意識運行內力欲抵擋,一瞬之間氣血翻湧,心中不斷思索,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試探她。
就在她有所察覺時立刻給彩兒遞了消息,與此同時暗處的零接到指示快速追了出去。蘇木長閉了閉眼,就看零的了。
就在蘇木長回到王府時,零也回了王府。
“如何?”她語氣平靜,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卻並未喝,隨意放在桌子上,才緩緩抬頭,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零。
“往梵山寺上跑的,被屬下追上後見打不過屬下便服毒自盡了,當場身亡。”
“梵山寺?”蘇木長口中重複,呲笑一聲,“如果沒記錯,顧皇後就在梵山寺禮佛?”
蘇木長溫柔笑笑,“就是不知道她查到多少,派暗閣去查查顧皇後,另毀掉她手中所有證據。記得,一定要不動聲色的讓她發現,有人,開始急了。”
“是。屬下告退。”
“主子,為何要派人去毀了那些無用的東西?當年的事她們不可能查到。”
蘇木長微微一笑,“他們不是都想查嗎?那就狗咬狗去吧。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蘇木長笑的意味深長,那雙墨瞳裏滿是算計與陰冷。
“那男人呢?可有查到他的身份?”
“我們的人看到他的馬車去了顧家。”
“顧家?右相顧魏毅?”
“不,是戶部侍郎顧知行所在顧家。暫時沒查到那人的身份,但顧家顧知行還有一個哥哥,便猜測,那男人應該是顧知行的親哥哥顧緣君。”
“猜測?”蘇木長聲音聽不出喜怒,眉頭微挑。
“暗格已經加緊在查了,最晚明日就能出結果。”彩兒頭上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對蘇木長說道。
“嗯。”
站在門外的彩兒,深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頭頂的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行,得快點去催催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