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呂文德雖然也是對自己禮遇有加,卻一直沒讓自己參與襄陽的軍政。張世傑也知道自己身份尷尬,是以也沒有什麼不滿。隻是多少還是希望能有機會盡快融入到新的環境中,早日實現報複。
夜裏心中焦慮的張世傑剛剛入睡,便又被喚醒。呂文德急召自己,命他帶援軍入蜀,張世傑知道此行凶險萬分,心中卻是好一番激動,終於能一展所長了,不知能否遇見趙小哥?
不過折騰了一晚的呂文德,也正想入睡之時,卻迎來一位奇怪的客人。
“陛下有令,命你盡快派援軍入蜀支援,另有陛下委任的欽差,不日便可到達襄陽府,請將軍早作準備。”
來的人說完話旋即便消失不見,可呂文德見到那來人手中的令牌時,便再也睡不著了。自己此番,是走對了路。
“呂大人,此番某奉皇帝之命,出使荊襄、四川,來之前皇上脫我給您帶句話。皇上說你們呂家這些年做的很好,也希望今後不要讓他失望。陛下知道你常在襄陽,公務纏身,怕你思念孩子,便讓我把你家老三帶來了,來之前,已經去了他身上的所有官職。”趙與南說道此處,語氣一頓。他日夜兼程,竟是比呂文德預料的整整早來了兩天,此時呂文德麵無表情,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詔曰:湖北安撫使呂文德,拱衛襄陽多年,屢立戰功。乃朝臣典範,今特封其三子師孟為新野侯...”看見趙與南掏出聖旨的時候,呂文德等人便已經跪倒在地,等聽到封侯的人是自己的三子的時候,呂文德已經激動的渾身顫抖了。
這是什麼意思?呂文德心中當然清楚,呂家雖是戰功赫赫,卻沒有任何爵位,如今皇上不但將呂文德最疼愛的三子送到了他的身邊,更是賜爵給呂師孟。話外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陛下說了,這些年你做的事,他都知道,也都看在眼裏,你很好,沒讓陛下失望,陛下也不會讓你失望。”趙與南淡淡的說道。
“皇恩浩蕩!臣銘感於內!”呂文德又朝著東麵連磕了三個響頭,話語中有些哽咽,顫巍巍的接過聖旨後,看著趙與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爺一路辛苦了,我等準備了些酒菜,請王爺移步去後院如何?”一旁的呂文信反映的快,生怕怠慢了這尊大佛,開口問道。
趙與南許是在民間聲望不顯,一些下層的官員可能也是很少聽過他,但一些封疆大吏和朝中重臣,哪個不對他忌憚萬分。此人自官家登基以後,便被封為慶王,這麼多年一直跟隨在官家左右,如同影子一般。
“本王此番還有要事,便不耽擱時間了,勞煩大人給我備些幹糧便是,稍後我便繼續上路,官家還有旨意給餘大人。”趙與南在趙昀身邊時,一直是畢恭畢敬,可離開了趙昀身邊之後,大宋王族的威儀盡顯。他心中清楚,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態度。